\"有点意思。\"她抬起头,嘴角的笑变得狰狞,突然从靴子里抽出把短刀,寒光在夕阳下闪得人睁不开眼。灰原哀在身后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我反手把她往客厅推了推,盯着贝尔摩德的眼睛:\"你不敢在这里杀人。\"
\"杀你这种小鬼,弄脏了我的手。\"她挥刀刺过来,动作快得像闪电。我往后退了两步,躲开刀刃的瞬间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往反方向拧。短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痛得闷哼,另一只手成拳打向我的侧脸。
我偏头躲开,感觉到拳风擦过耳朵。这段时间跟着服部平藏练习时,他总说我太注重力量而忽略速度,此刻却庆幸自己把每一个防守动作都刻进了肌肉记忆。我抓住她挥拳的手腕,转身用后背顶住她的胸口,借着转身的力道把她往前一送。
贝尔摩德被摔在玄关的地板上,发出重重的响声。我没给她起身的机会,立刻扑上去按住她的肩膀,膝盖顶住她的腰。她挣扎着扭动,金色的卷发扫过我的手背,像蛇的鳞片般冰冷。
\"放开我!\"她的声音里带着怒意,不再有之前的从容。我死死按住她的手腕,感觉到她的力气大得惊人,几乎要挣脱开。就在这时,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金属罐,猛地往地上一砸。
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带着刺鼻的气味。我下意识地捂住口鼻,感觉到按住她的力道突然变轻,贝尔摩德趁机从地上爬起来,撞开我冲出了门。烟雾里传来她渐行渐远的声音,带着不甘和警告:\"我还会再来的,雪莉!\"
烟雾慢慢散去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后背全是冷汗。灰原哀从客厅跑过来,脸色依旧苍白,却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指尖的温度比刚才更烫了:\"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摇摇头,弯腰捡起地上的短刀,刀刃上还闪着寒光。她的目光落在我擦破皮的手背上,突然红了眼眶,转身跑进浴室拿出急救箱,棉签蘸着碘伏往我手上涂时,手抖得几乎握不住。
\"轻点。\"我故意逗她,被她瞪了一眼,力道却瞬间放轻,像在对待易碎的玻璃。她低头涂药时,我看见她的睫毛上沾着泪珠,像晨露落在草叶上,轻轻一碰就会掉下来。
\"对不起。\"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浓重的鼻音,\"都是因为我...\"
\"不关你的事。\"我打断她,伸手擦掉她脸颊的泪珠,\"我答应过会保护你。\"她抬头看我,眼睛里的水汽让我的影子变得模糊,突然扑进我怀里,手臂紧紧环住我的腰,力道大得像要嵌进我的骨血里。
她的头发蹭在我的脖子上,带着薄荷香和淡淡的泪水咸味。我抬手抱住她,感觉到她在发抖,像只终于找到安全港湾的小兽。窗外的樱花还在落,飘进玄关落在我们脚边,像场无声的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松开手,眼睛红得像兔子。\"我们得离开这里。\"她的声音还有点哑,\"贝尔摩德肯定会回来的,这里不安全。\"
\"去哪?\"我问。她从口袋里掏出个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地址——是工藤新一的家。\"柯南说过,如果出事就去那里找他父母。\"她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工藤优作先生和有希子女士会帮我们的。\"
收拾东西时,她把速写本和玻璃罐里的糖纸都塞进书包,动作快得像在和时间赛跑。我把博士留在桌上的曲奇装了两袋,又往她包里塞了瓶水,她抬头看我时,眼神里的感激像温水一样漫过来。
锁门前,我回头看了眼这个充满暖光的小屋,博士的发明还摆在桌上,烤焦的曲奇还在盘子里,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人推门进来喊我们吃晚饭。灰原哀握住我的手,轻轻拽了拽:\"走吧。\"
往工藤家走的路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路灯一盏盏亮起,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灰原哀的手始终攥着我的衣角,像怕一松手就会走散。路过便利店时,我进去买了两盒牛奶,她接过去时,指尖碰到我的,像有细小的电流窜过。
\"你刚才很厉害。\"她突然说,声音被风吹得有点散,\"比柯南厉害多了。\"我笑了笑,想起柯南每次炫耀自己推理时的样子:\"他要是听见肯定会生气。\"她也笑了,是今天第一次真正放松的笑,像樱花突然在枝头绽放。
工藤家的别墅藏在树林深处,远远就能看见二楼亮着灯。按下门铃时,我的心跳得有点快,不知道那位传说中的推理小说家会是什么样子。门很快开了,工藤有希子穿着华丽的丝绸睡袍,看见我们时眼睛一亮:\"是小哀和夜一吧?柯南早就打过电话了。\"
工藤优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穿着灰色的羊毛衫,手里拿着支钢笔,看见我们时放下了手里的手稿:\"进来吧,外面冷。\"他的声音很沉稳,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客厅里暖烘烘的,壁炉里的火正旺。有希子给我们端来热可可,在上面慢慢融化。灰原哀捧着杯子小口喝着,手指在杯壁上留下淡淡的指印,紧绷的肩膀终于慢慢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