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我知道,鱼儿上钩了。
就在这时,赌场门口突然传来骚动。松本被两个醉汉架着往外拖,嘴里骂骂咧咧的——是小兰和博士按计划缠住了他。
佐藤健脸色煞白:“你到底是谁?”
“帮你解决麻烦的人。”我把一张名片拍在他面前,上面印着“东京债务清算所”,“今晚十点,带着据点的钥匙来老地方找我,不然明天组织就会知道你输光了这个月的武器款。”
他盯着名片看了半晌,终于咬着牙点头:“好……我去。”
离开娱乐城时,新一的短信刚好发来:“松本已被控制,便衣已就位,随时可以行动。”
我抬头看向夜空,月亮被云遮住了一半,像块被啃过的饼干。金雀娱乐城的霓虹灯在雨丝中晕开,红的绿的光混在一起,像极了组织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晚上十点,废弃的码头仓库里弥漫着铁锈味。佐藤健提着个黑色箱子走来,皮鞋踩在积水里发出吱呀声。“钥匙呢?”我站在集装箱阴影里,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像砂纸摩擦木头。
他把箱子放在地上,打开后露出一把黄铜钥匙:“据点的防御系统密码是,门禁卡也在里面。但你得保证……”
“保证你不会被组织灭口?”我冷笑,“可以,但你得帮我做最后一件事——把这个U盘插进据点的主控电脑。”
他拿起U盘反复查看:“这里面是什么?”
“能让你彻底摆脱组织的东西。”我按下手里的遥控器,仓库顶上的灯突然亮起,照亮了周围埋伏的便衣警察,“或者说,是送他们上路的东西。”
佐藤健转身想跑,却被从集装箱后冲出的警察按在地上。他的尖叫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像被踩住尾巴的猫。
“U盘里是灰原编写的病毒。”新一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平板电脑,“能自动复制所有资料,还能让防御系统反向运转——现在据点的监控画面,全在我们手里。”
小兰举着手电筒走来,光束扫过佐藤健的脸:“他怎么办?”
“交给目暮警官。”我捡起地上的钥匙,“他知道的事,足够让组织在东京的情报网瘫痪一半了。”
凌晨两点,我们站在情报中转站的入口。这是栋伪装成寿司店的小楼,卷帘门紧闭,门把手上挂着“休业”的木牌。我用黄铜钥匙打开侧门,里面弥漫着芥末和机油的混合气味——伪装得很逼真,但墙角的通风管有规律地发出嗡鸣,显然藏着大型服务器。
“防御系统已反向激活。”灰原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监控画面显示内部有三个守卫,都在值班室打扑克。”
“行动。”我比了个手势,新一和便衣警察立刻散开。值班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粗俗的笑骂声。我从袖口甩出三枚麻醉镖,镖身带着螺旋纹路,在月光下划出银线,精准地钉在三个守卫的后颈。他们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控制室在地下三层。”新一用紫外线手电筒照着地面,光斑落在一块不起眼的地砖上,“这里有暗门。”
阿笠博士掏出个小巧的液压钳,咔嚓一声就把暗门的锁剪断了。“我发明的超轻合金,硬度是普通钢材的三倍。”他得意地晃了晃钳子,“用来开这种小锁,简直是大材小用。”
楼梯间弥漫着霉味,每走一步都能听到木板的呻吟。地下三层的门是密码锁,新一输入,门应声而开。控制室里摆满了服务器,指示灯像星星一样闪烁,屏幕上滚动着加密代码。
“开始复制资料。”灰原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这些代码……是组织在关西的军火交易记录!”
我靠在门边警戒,耳机里传来工藤优作的声音:“大阪那边已经开始行动,十个据点同时出现‘内斗’,琴酒的私人飞机正从北海道往关西赶。”
“他中计了。”新一笑着敲下最后一个键,“资料复制完成!接下来,该让这些服务器‘意外’起火了。”
阿笠博士掏出个乒乓球大小的装置:“这是低温燃烧弹,只会烧毁电子设备,不会引起爆炸,完美模拟电路老化起火。”他把装置放在服务器堆里,设定好十分钟后启动。
离开据点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寿司店的卷帘门缓缓落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我知道,从这一刻起,组织在东京的情报网已经崩塌,而关西的陷阱,正等着琴酒自投罗网。
坐在回程的车上,小兰递给我一瓶热可可:“刚才在仓库,你用变声器的声音好可怕。”
“那是基德教我的‘地狱嗓’。”我喝了口可可,暖意从喉咙流到胃里,“他说对付黑道,就得比他们更像恶鬼。”
灰原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突然说:“佐藤健交代,组织正在研发新的窃听装置,能伪装成樱花瓣。”她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