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的目光在接骨木花汁上停留了两秒,手指在桌布上画着圈。我想起在庄园图书馆里,她翻看安娜的日记时,指着其中一页说:\"接骨木花的花期只有七天,就像某些注定短暂的相遇。\"
\"这饮料看着不错!\"园子抢过一杯绿色的薄荷饮,发带扫过杯口的薄荷叶,“你们知道吗?接骨木花在欧洲传说里能带来好运呢!”她的话刚说完,灰原面前已经多了两杯淡紫色的花汁,杯壁的露水顺着杯身滑落,在桌布上晕出小小的圆点。
“谢了。”灰原端起杯子时,发梢不小心沾到了杯沿,她伸出舌尖轻轻舔掉那滴花汁,像在庄园里用指尖尝测试剂的浓度。接骨木花的香气漫过来,混着她风衣上淡淡的消毒水味,形成一种奇妙的平衡。
“怎么老给她拿,也不知道给我这个大叔拿点,哼。”毛利小五郎的抱怨从洗手间方向传来,他正揉着肚子走回来,领带歪得像条晒干的蛇。
柯南笑着看向他:“叔叔,您刚刚饮料喝得可不少啦,灰原都眼巴巴看着呢。”他突然压低声音,“你发现没,灰原喝花汁的时候,会先屏住呼吸——就像在闻未知的化学试剂。”
服部平次用胳膊肘碰了碰我:“嘿,感觉你都成灰原专属后勤了,有好吃好喝先想着她。”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和叶发来的消息,上面写着“灰原的杯子空了”,后面跟着个偷笑的表情。
和叶捂着嘴笑:“是啊,这样看你们还挺有默契。”她偷偷推了服部平次一把,“你学学人家,别总把鳗鱼饭藏起来自己吃。”
灰原放下空杯时,杯底的花纹露了出来——那是威尼斯运河的图案,与穹顶油画的细节完全一致。“铃木家连杯子都在暗示藤野家的往事。”她指尖划过杯沿的花纹,“接骨木花在安娜的乐谱里出现过三次,每次都标着降b调,对应钢琴的第三十七键。”
半小时后,三明治推车像艘白色的小船滑进宴会厅。一百盘三明治码成金字塔形,最顶端的两盘蓝莓三明治用金箔纸包着,像两座小小的金色山峰。灰原的目光刚落在上面,园子就喊了起来:“那是给解谜功臣留的!”
我在众人分抢前取下那两盘,放在灰原面前时,金箔纸发出细碎的声响。“你居然知道我喜欢蓝莓味。”她拿起一块的瞬间,蓝莓酱沾到了指尖,她像在庄园里处理试剂般小心地舔掉,“安娜的日记里说,藤野太郎总在她的实验室放蓝莓蛋糕,因为‘蓝色像威尼斯的海’。”
“喂,就两盘蓝莓的全给她啦?我也想尝尝啊!”毛利小五郎的叉子叉在火腿三明治上,面包屑掉在他的啤酒肚上,“你们年轻人太不懂尊老爱幼了!”
柯南推推眼镜:“叔叔,您刚刚吃了那么多,这蓝莓三明治就先让给灰原嘛。”他突然指着灰原的盘子,“你看三明治的摆放角度——和庄园星座石板的夹角完全相同,37度24分。”
服部平次凑过来看:“哟,你对灰原的喜好还挺了解,下次有啥好吃的也想着点我们。”他拿起一块金枪鱼三明治,突然“咦”了一声,“这面包上的芝麻排列好奇怪。”我们凑近一看,芝麻组成的图案,正是庄园防空洞的平面图。
和叶眨着眼睛:“灰原,蓝莓三明治真有那么好吃吗?”她刚问完,就被服部平次塞了块鳗鱼三明治,脸颊瞬间鼓成了仓鼠。
灰原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拿起手机对着空盘拍照:“面包的发酵程度是78小时,和藤野家酒窖的藏酒年份一致。”她的屏幕上,还存着早上拍的庄园酒窖照片,橡木桶上的编号正是78。
六、寿司与蛋糕
寿司推车进来时,宴会厅突然安静了几秒。数十盘寿司摆成扇形,金枪鱼腩的油脂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其中一盘海胆寿司旁,用紫苏叶摆成了蔷薇的形状——那是庄园门柱上的同款花纹。
灰原的手指在桌布上轻轻敲击,节奏和庄园钟楼的钟声一致。我想起在阁楼里,她翻看藤野家族食谱时说的话:“真正的偏爱,都藏在食材里。”
“这海胆是今早从北海道空运来的!”园子举着筷子跑过来,发带缠在了手腕上,“知道某人喜欢吃生食!”她话音未落,我已经把那盘蔷薇寿司放在了灰原面前。
“看来你对我的喜好记得很清楚。”她夹起一块的瞬间,海胆的鲜味漫开来,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像在庄园里看到稀有元素时的样子,“1912年,藤野太郎从北海道给安娜寄了一箱海胆,因为她在信里说‘想念北海道的海’。”
“喂喂,每次都先想着她,我也要吃那种口味!”毛利小五郎的筷子差点戳到我的手,他抢过一盘三文鱼寿司,醋饭掉在领带上,“早知道解谜这么吃亏,我就不跟着来了!”
柯南无奈地笑:“叔叔,您就别跟着凑热闹啦,灰原喜欢吃就让她多吃点嘛。”他突然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