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被推开,妃英理踩着高跟鞋走进来,身上的香水味像雨后的柑橘林。“听说某人中了一大笔钱,还欠着女儿不少费用没结清。”她的目光扫过桌上的空酒瓶,眉头皱了起来。毛利小五郎立刻立正站好,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英、英理,你怎么来了?”
柯南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每次妃律师来,毛利叔叔就变成乖乖猫。”灰原轻哼一声:“一物降一物而已。”毛利兰拉着妃英理的手,把她带到餐桌旁:“妈妈,你尝尝夜一带的乌龙茶,味道很不错。”
妃英理坐下后,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我接手了一个商业机密盗窃案,对方手段高明,警方毫无头绪。”她的指甲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翻页时发出沙沙的声响,“涉及的企业背景复杂,可能和十年前的案子有关。”
我的心猛地一跳。金属盒子里的照片上,有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胸前的徽章正是这家企业的标志。柯南显然也想到了什么,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我们可以帮忙调查!”灰原立刻泼冷水:“别添乱,你们两个小鬼能干什么。”
毛利小五郎拍着胸脯保证:“英理你放心,有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在,一定能找出真相!”结果出门时,他差点被门槛绊倒,幸好妃英理扶了他一把——虽然嘴上说着“笨蛋”,但手指却轻轻拂去了他肩上的灰尘。
企业大楼的玻璃幕墙在夜色中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映出我们一行人的影子。负责人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双手不停地搓着:“大约一周前,我们准备一项重要合作,需要调出那份机密文件,结果发现它不见了。”他的办公室摆满了奖杯,其中一个底座刻着的日期,正是十年前枪击案发生的那天。
“存放文件的办公室一直有安保看守,而且只有几个高层有钥匙。”负责人的声音在发抖,“但监控显示,案发当晚没有任何人进入。”柯南突然指着墙角的通风口:“那里的灰尘分布不均匀,应该有人爬过。”灰原走上前,用手指捻起一点灰尘:“这是码头仓库附近特有的硅藻土。”
我们把几个高层召集到会议室时,月亮正好升到窗沿。我提议给每个人发不一样的机密文件,灰原补充道:“文件里要嵌入不同的追踪码,用紫外线才能看到。”柯南则在会议室的花盆里藏了微型摄像头,镜头正对着每个人的脸。
会议进行到一半,那个姓王的副总果然露出了破绽。他假装去洗手间,却在走廊里用加密电话联系外界。灰原用窃听器截获了通话内容,里面提到“老地方交易,和十年前一样”。我突然想起金属盒子里的录音带——那句“处理掉那个小鬼”,说的可能就是这位副总当年的同伙。
当我把那个被收买的安保人员带到会议室时,王副总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安保人员的手机拨通他的号码时,屏幕上跳出的备注是“十年伙伴”。柯南按下播放键,录音里的声音和码头仓库里疤痕男人的一模一样:“把文件拿到废弃工厂,那里有组织的人接应。”
目暮警官带着警员冲进来时,王副总瘫坐在椅子上,嘴里不停念叨:“不是我……是他们逼我的……”他口袋里掉出一张老照片,上面有三个年轻人,其中一个正是十年前枪击案的受害者。灰原捡起照片,指尖划过那个受害者的脸:“他是想把真相说出去,才被灭口的。”
案件告破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企业负责人非要请我们吃饭,地点选在那家以牛排闻名的餐厅。毛利小五郎狼吞虎咽的样子引来邻桌的侧目,妃英理无奈地给他递纸巾:“注意点形象。”柯南则在研究菜单背面的暗号,说是餐厅老板的小玩笑。
服务员推着甜品车过来时,灰原的目光停留在一块柠檬慕斯上。我把蛋糕端到她面前,她抬眸看我,晨光透过窗户落在她睫毛上,像撒了一把碎钻:“你这家伙,观察力倒是不错。”毛利小五郎在一旁嚷嚷:“凭什么她有特殊待遇!”结果他的盘子里很快堆起了三块牛排,都是妃英理夹给他的。
回到事务所时,高木警官已经在门口等候。他的笔记本上记满了问题,关于王副总的银行流水,关于那个废弃工厂的位置,关于组织可能留下的痕迹。柯南趴在桌上,用红笔圈出地图上的可疑地点,灰原则在网上搜索那家企业的过往丑闻,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其实十年前的枪击案,受害者是想揭露组织用警视厅武器进行交易的事。”我突然开口,毛利小五郎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你说什么?”妃英理推了推眼镜:“金属盒子里的交易记录,确实有警视厅的编号。”灰原调出一份档案:“那个疤痕男人,当年是证物室的管理员。”
窗外的樱花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像在诉说某个被遗忘的秘密。柯南突然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这里是警视厅百年庆典的主会场,他们说要用偷来的枪制造混乱!”我们对视一眼,同时站起身——看来这个夜晚,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