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对着竹管发呆,忽然一拍大腿;有人听见阿土在月光下一遍遍吹着同一个音,从生涩到顺畅;还有人说,看见乐垂背着手站在门口,偷偷笑了。
三日后,当宫束班的弟子们捧着整整齐齐的管,站在帝喾面前时,连乐垂都有些意外。阿木做的管沉稳,阿竹做的管清越,阿金做的管虽还有点歪,吹起来却带着股子机灵劲儿。
帝喾拿起一根,递给乐垂:\"你来试试。\"
乐垂吹的是《六英》,音符刚起,就见咸黑带着乐师们从旁边走来,鼙鼓轻轻和着,钟磬时不时敲一下,像星星落在声音里。
弟子们站在一旁,你捅我一下,我挤你一下,偷偷笑。乐垂吹完,回头瞪他们:\"笑什么?下次要做编管,更难!\"
可他眼里的笑意,比谁都亮。高辛氏的风里,从此不光有夯土的味道,还有了管音,清清爽爽,缠着岁月,一直传到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