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阎王”死死地盯着何雨水，仿佛要从她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出花儿来。
周围的空气，都像是凝固了。
其他的老师，也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好奇地看着这边。
他们可很少见到，“王阎王”会把一个学生，像拎小鸡一样，从教室里直接拎出来。
“你……你黑板上那个解法，是跟谁学的？”王老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教了一辈子数学，自认为京城中学数学圈里，也算是一号人物。
可何雨水那个解法……他闻所未闻！
简洁！
高效！
甚至带着一种……艺术品般的美感！
那根本就不是现行教学大纲里的东西！
“自学的。”何雨水回答得云淡风轻。
废话，难道要告诉他，这是麻省理工最基础的微积分入门？
估计说了他也不懂。
自学？！
王老师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种级别的解题思路，是能自学出来的？！
这他妈要是能自学，那还要他们这些老师干什么？！
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但更多的，是一种发现宝藏的狂喜！
他不信邪！
“你等着！”
王老师猛地一拍桌子，转身就冲到自己的文件柜前，一阵翻箱倒柜。
很快，他拿出了一张微微泛黄的卷子，上面用红笔写着“绝密”两个字。
“这是去年，给全国数学奥林匹克竞赛预备队，出的选拔卷！你……你把它给我做了！”
他把卷子，“啪”的一声，拍在何雨水面前的桌子上。
眼神里，带着一丝疯狂的期待和考验。
这张卷子，他自己研究了整整一个星期，也才勉强解出百分之八十！
他就不信，这个丫头片子，还能翻了天！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都倒吸一口凉气。
奥赛预备队的卷子？
那是什么概念？
那是给全国最顶尖的那一小撮数学天才准备的！
拿来考一个普通高中生？
这不是欺负人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何雨水身上。
有同情，有好奇，但更多的是看热闹。
何雨水拿起卷子，扫了一眼。
【项目评估：奥林匹克竞赛选拔卷】
【难度等级：中等偏上】
【知识点覆盖：涉及部分线性代数、概率论及数论雏形……】
【完成时间预估：28分钟】
何雨水心里，波澜不惊。
还行，总算比刚才黑板上那道题，稍微有点挑战性了。
她没再废话，拿起桌上的钢笔，连草稿纸都没用。
直接就在卷子上，开始作答。
“唰唰唰……”
办公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王老师站在她旁边，伸长了脖子，眼睛瞪得像铜铃。
一开始，他脸上还带着一丝“看你怎么装”的冷笑。
可看着看着，他的表情，就变了。
从冷笑，到震惊。
从震惊，到呆滞。
最后，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惊骇！
只见何雨水的笔尖，在卷子上一路平推，势如破竹！
那些让他绞尽脑汁的难题，在她笔下，仿佛都变成了“1+1=2”一样简单！
她的解题步骤，依旧是那么的简洁、清晰、高效！
甚至比标准答案，还要精妙几分！
这……这他妈还是人吗？！
这根本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计算机啊！
“咕咚。”
王老师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的喉咙，干得快要冒烟了。
半个小时后。
在整个办公室所有老师见鬼一样的目光中，何雨水放下了笔。
“老师，我写完了。”
她把卷子，轻轻地推到了王老师面前。
王老师颤抖着手，拿起了那张写得满满当当的卷子。
他掏出藏在抽屉最深处的标准答案，一个题一个题地对。
对一个，他的手，就抖一下。
对两个，他的呼吸，就粗重一分。
当对到最后一个题的最后一个步骤时……
“啪嗒。”
他手里的红笔，掉在了地上。
满分！
完美无缺的……满分！
而且，用时不到三十分钟！
“妖孽……真是个妖孽啊！”
王老师嘴唇哆嗦着，喃喃自语。
他突然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