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融入城市的阴影之中。
没有目的地,只是不停地走,变换方向,确认没有被跟踪。
直到天色微亮,我走进一家偏僻的、不需要身份登记的汽车旅馆,用现金开了一个房间。
反锁房门,拉上窗帘。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门板,大口喘着气。
从极致的奢华到肮脏的汽车旅馆,从众星捧月到亡命天涯。
只在一夜之间。
我抬起手,看着掌心中那把冰冷的、雕刻着蔷薇花的黄铜钥匙。
瑞士。日内瓦。莱芒湖。蔷薇庄园。
那是母亲留下的,唯一的,也是最后的……
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