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晴眼睛一亮:“冼家寨?我记得札记里提过,他们的枪法很有特色,只是从不外传。”
“现在不一样了。”赵馆主笑道,“自从你们用圣剑之力净化了灭世剑,让岭南的瘟疫退了,那里的人都说你们是活菩萨。冼寨主说了,只要能让少年学好,别说枪法,就是让他亲自来当教头都愿意。”
正说着,一个弟子匆匆跑进来:“掌门,山下来了个西域打扮的人,说要见您,还带了一匹汗血宝马当礼物。”
凌云与苏沐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西域与中原武林向来没什么往来,怎么会突然送礼?
“请他进来。”
片刻后,一个高鼻深目的男子跟着弟子走进来,他穿着羊皮袄,腰间挂着弯刀,见到凌云与苏沐晴,便躬身行礼,用生硬的汉话道:“我是回纥可汗的使者,听闻中原出了两位以剑净化邪祟的英雄,特来送上宝马,希望能求剑莲宗派弟子去西域,教我们的勇士分辨正邪之道。”
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地图,上面用朱砂画着西域的地形:“我们那里也有像伪莲教一样的邪派,用迷药控制部众,可汗说,中原的圣道能净化邪剑,一定也能净化人心。”
凌云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部落标记,心中忽然涌起一个念头:圣道永续,或许不只是在中原。
三、道传江湖
半年后,剑莲宗的钟声第一次响彻整个断云峰。新落成的主殿门前,三百余名弟子身着统一的青色劲装,腰间系着莲纹玉佩,整齐地站在广场上。凌云与苏沐晴并肩站在高台上,身后的匾额上书着“心莲堂”三个大字,笔力浑厚,是武当掌门亲笔所题。
“今日,我们要送走第一批下山的弟子。”凌云的声音透过真气传遍广场,“他们要去的地方,有繁华的城镇,有偏远的山村,甚至有遥远的西域。”
他指向广场左侧的三十名弟子:“你们五人一组,带着种子和农具,去帮助那些被伪莲教祸害过的村庄重建家园,武学是用来守护,不是用来炫耀的。”
三十名弟子齐声应诺,声音洪亮。
“你们十人,”凌云又指向右侧,“跟着冼教头去岭南,那里的百姓受伪莲教荼毒最深,你们要教他们强身健体,更要教他们明辨是非,别再被邪术蒙骗。”
十名弟子抱拳行礼,眼中满是坚定。
最后,凌云看向站在最前面的五名弟子,他们中既有中原武林世家的子弟,也有西域来的少年,还有一个曾是伪莲教的小喽啰,被感化后留在了剑莲宗。
“你们五人,跟着回纥使者去西域。”凌云从怀中掏出五枚莲子玉佩,“记住,我们的圣道,不是让别人臣服,而是让每个地方的人,都能守住自己的本心。遇到分歧,多听多学,少动刀剑。”
五名弟子接过玉佩,紧紧握在手中。那个西域少年原本是孤儿,被伪莲教掳去当炮灰,如今眼含热泪,对着凌云与苏沐晴深深一拜:“弟子定会让西域的人知道,中原的圣道,是暖的。”
苏沐晴走到高台上,举起手中的软剑,银线在阳光下闪烁:“剑是利器,也是工具。用它来伤人,便是邪;用它来护人,便是正。希望你们记住今日在莲池边许下的誓言——心若向莲,处处皆圣道。”
钟声再次响起,送别的队伍缓缓走下山门。广场上的弟子们目送他们远去,不少人眼中闪烁着向往的光芒。广场边的莲池里,夏日的荷花正开得灿烂,粉色的花瓣上还带着晨露,映着蓝天白云,美得像一幅画。
“听说了吗?洛阳城的‘问心堂’已经帮百姓伸了七次冤了,连知府都亲自送来牌匾。”
“我表哥在西域,说那里的回纥人现在见了穿青衫的就奉为上宾,说我们的弟子帮他们赶走了用迷药的邪派。”
“还有岭南的冼家寨,现在女子也能学枪法了,冼寨主说,苏掌门都是女子,他们凭什么不能让女儿学武?”
弟子们的议论声传到高台上,苏沐晴忍不住看向凌云,眼中满是笑意:“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了。”
凌云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与半年前在剑冢坪时一样温暖。他看向远处连绵的山峦,仿佛能看到那些带着莲纹玉佩的弟子,正在江湖的各个角落,播撒着圣道的种子。
“会越来越好的。”他轻声道,“就像这断云峰的莲池,一开始只有几颗种子,现在不是也开满了荷花吗?”
四、泽被四海
又是一年春草绿。剑莲宗的莲池已经蔓延到了后山,粉色的荷花在风中摇曳,引来无数蜻蜓。心莲堂内,凌云正看着一幅新绘的地图,上面用不同颜色的标记,标注着剑莲宗弟子的足迹——红色是中原,蓝色是西域,绿色是岭南,甚至在东南沿海的岛屿上,也画上了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