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侧脸，熟悉的发色，甚至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属于真白前辈特有的、混合着菌子？和阳光的干净气息。

    可是，那道无形的屏障是如此坚固，如此冰冷。期待的光芒在祥子眼中迅速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整个世界遗弃的茫然和刺痛。

    连真白前辈也……变“正确”了吗？连那曾经照亮过她的光，也熄灭了吗？

    “看到了吗，我亲爱的祥子？”

    离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沉而平静，却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精准地剖开眼前这令人窒息的一幕幕。

    “蜡像馆里的‘完美女儿’；”

    他瞥了一眼窗后面无表情的小睦；

    “温室里满足的‘幸福信徒’；”

    他扫过脸色发白却依旧强撑镇定的soyo；

    “还有……”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那沉浸于夕照、对一切呼唤都置若罔闻的仓田真白身上；

    “彻底迷失在自己梦境花园里的‘蝴蝶’。”

    离峰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砸在祥子心上。

    “这就是‘正确’世界结出的果子。没有痛苦，没有挣扎，没有真实的血肉，也没有……会呼救的灵魂。她们甚至不再需要被拯救，因为她们早已‘幸福’地……斯去了。”

    “斯...去？”

    祥子喃喃重复，声音干涩。她看着睦空洞的金瞳，看着素世维护“美满”时那近乎偏执的温柔，看着真白前辈完全沉溺于虚幻的侧影……

    一股巨大的寒意从心底涌起，瞬间冻结了祥子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