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原本要编辑的照片被遗忘,镜头悄悄转向了香澄的方向。
冰淇淋小摊的老板关掉了循环播放的电子广告牌,任凭香澄的歌声流淌进夏日的风里。有顾客点单时,他用手指抵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
当香澄唱完最后一个音符,吉他弦的余韵在空气里轻轻颤动,孩子们突然鼓起掌来,啪啪的响声不太整齐却充满暖意。
香澄挠挠头,笑得露出虎牙。
“嘿嘿,其实还有下一段——”
“那就继续啊!大家都笑起来啦!”
心在人群中大喊,不知何时抢到了最前排的位置,眼睛亮晶晶的。
香澄点点头,星形吉他再次响起时,不止是她一个人在唱。poppin'party的大家也都来了。
也不止是poppin'party,孩子的咿呀声,母亲的哼鸣声,还有乐手们藏在微笑里的低喃,都化作了那片夜空下流动的星光。
这只是一首简单的儿歌,没有舞台特效,没有轰鸣的鼓点,却在那一刻,让所有的隔阂与压抑都融化在同一个温柔的波长里。
孔明灯的金色光流漫过草坡时,祥子正坐在草坪上,而离峰还是躺在她的大腿上。
祥子的指尖抚摸离峰额前,那里残留着八岐大蛇割裂的伤痕。
此刻疤痕在糖霜般的灯光下泛着贝壳微光,仿佛被游乐园的笑声浸泡软化。
她听见山田夫妇跳广场舞的木屐踢踏声穿透晚风身。
“离峰君,从来都不需要你一个人去战斗。家人不只能分享快乐,也同样能分担责任啊。”
祥子忍不住轻轻在离峰脸上亲了一口,嘴唇的份,要留到双方的清醒的时候。
“有一说一,确实。”
离峰突然睁开眼睛。
“你什么时候醒的?”
祥子瞬间脸红,害羞地低头撞进离峰的怀里。
“twiwinkle, little star~”
“那不是一开始就醒了吗?为什么要装睡呢?”
“感觉膝枕时昏迷太亏了,想多躺会。”
“呵呵,该说不愧是离峰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