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薛知解都能放下不满,她绝不比薛知解小气。
李知薇最后回看一眼燕子巢。
这是它的最后一个春日,往后,燕子就无巢可归。
在这京城中,她没有惊人的美貌,也没有前辈那么惊世的才华,唯余几分洒脱勇敢,成全自我。
青天之下,李知薇是李知薇,而不是十年百年后被人三字带过的李氏女。
她已然想好,离京之后她是李知微,君子知微知彰的“知微”,而非只知花木寻常的闺阁女儿。
*
言攸手拿着洒金的请柬,上面每一个字都滚烫难握。
她以什么身份去赴宴才合适?
曾经的手足亲人么?
“清和——”
“你骗我!你骗我啊!”
“你也欺负我!”
“……”
俞繇秋日里的哭嚎久久萦绕在脑海,挥之不散。
她最重体面的兄长,被逼成那个样子,她自嘲心硬如玄铁。
也是那之后不久,京中就传出俞繇和李师姐定亲一事。
在请柬最尾页,夹着一片指笺。
见字如晤。
“阿嫽姐,在看什么?”
内藏阁向来清静,这一声询问更有几分冷,褚洄的视线专注于她手中物。
言攸压折下字条,卷入掌心,盖好请柬又是一脸风轻。
“是长宁侯长子与李仆射女儿的新婚请柬。”
褚洄唇线微抿:“是吗?”
“可阿嫽姐似乎并不为这对新人高兴。”他手指勾着,勾走了她睫上的晶莹,言攸迷茫,不知几时悲从心起留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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