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队,你回来啦?”冰河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之前挺清秀的小伙子,此时却憔悴的像个大叔。
“怎么了?”看冰河这模样,易溪河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和溪语可是形影不离的,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溪语呢?”
“他...他...”提到溪语,冰河不自觉的掉眼泪,指着头顶的方向,哽咽的道:“在楼顶。”
听言,易溪河觉得脑袋嗡的一声,顶楼,那不是繁衍后代的地方吗,溪语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他想都没想,身形瞬间爆冲出去,任由冰河在身后追赶着让他别冲动,易溪河都听不进去,沿路上撞翻了不少手下他连看都没看,一口气冲到了从来没有踏足过的楼顶,刚出楼梯,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顶楼全是像监狱一样的牢房,十几平的面积,只有一地的稻草铺垫,关押的全是鬼将从外面抓回来的人形魔兽。
尽头的房间,不时的传来女人的惨叫声,应该是在生孩子。
只是她们的状态都很萎靡,肚子基本都大大的,眼神空洞的呆坐在角落,尽管衣不蔽体,尽管突然出现了易溪河这个男人,可她们连抬手遮挡一下私处的举动都没有。
“溪语呢?溪语?!”易溪河不管不顾的大吼大叫,他像疯子一样在顶楼乱跑,最终在一间挺大的老门前停下了。
这间屋子能大一些,地上好歹铺了一床被褥,估计是冰河给他的,之前神采奕奕的大块头,此刻瘦的不成样子了,脸颊的肉和眼眶都深深凹陷了,一副被吸干的模样,身上只有一件外套披着,露着精瘦的小腿。
“易哥?”见到来人,溪语强行扯出一丝笑容,他眼神变换着,不敢直视易溪河,“好久不见了。”
“你怎么了?”易溪河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气得浑身都发抖,他不受控制的扑到牢门前怒吼道:“我不是告诉你有事情找我吗!谁干的?说!”
“我...”溪语被易溪河吼的不敢抬头看他,他眼眸低垂的在地上乱瞟,不知道说什么好。
“易哥!”随后赶来的冰河连忙抱住易溪河,硬是要把他拖走,“易哥你先跟我走好吗,我给你解释!”
“你先说!就在这儿说清楚!当着溪语的面儿,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不找我!”易溪河毫不客气的甩开冰河,指着溪语,看着冰河的眼睛怒目盯着。
“我们...我们不敢,”面对易溪河的质问,冰河一下子又哭出来了。
“不怪他,是我,”见状,溪语强打精神爬到牢房前,抓着易溪河的衣角给他解释,“上一次您的炼兽失败不就是因为我们打断了,再加上您也说了卧山大师时日无多,我们这个事儿如果告诉您的话,可能就再也没有回去找卧山的机会了。”
“所以呢,到底怎么回事?”听溪语这么说,易溪河只觉得更加恨自己,为什么自己那么没用,如果强点的话,他是不是就能把卧山和细雨这边的事情都能安顿好了?
听言,溪语再度低下了头,抿着嘴唇面露痛苦之色。
“易队,您先冷静,”冰河上前手忙脚乱的拉着易溪河,把他带到了别的牢房前,正好是之前抓来的梿魈,此时的梿魈只剩半个身子了,肚子也很鼓,似乎是怀孕了。
“这些孩子,都是溪语的。”
“轰!”
听到这话,易溪河就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直接愣在原地,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冰河,又看着梿魈,震惊的都说不出话了。
“哟,这不是好哥哥的小宠物嘛,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呢?”
气氛凝固间,鬼将那讨厌的声音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易溪河偏头一看,那家伙就像看热闹一样,溜溜达达的过来了,30来年不见,他身上黑色的血管越来越明显了,爬的满脸都是,乍一看还怪吓人的。
“诺,都是溪语的功劳,”他丝毫没在乎易溪河快要喷出火的目光,指着那些怀孕的魔兽自顾自的道。
“你他妈!”易溪河双眼通红的扑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丝毫不在乎这是他的将领,“我让你别动他们,别动他们,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
“没动啊,”鬼将掰开易溪河的手把他推到一边儿,“这可是溪语自愿的,我只是把他们安排在一个房间里而已。”
“你放屁!”易溪河发疯般的怒吼,“这是我手下的人,他什么样子我能不清楚吗?!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下点药不就好了?”鬼将随意的摊着双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他妈个畜生!”一个接一个的冲击打在易溪河脆弱的理智上,最终还是接受不住这强猛的冲击,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冰瀑三千丈在面前迅速展开,席卷向鬼将。
鬼将身形未动,冰瀑还没到他面前呢,就被搅成了冰渣,紧接着,易溪河那因为愤怒而扭曲的面庞就在面前迅速放大。
只见易溪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