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再度出现,居然是在卧山府的院子里,一看到易溪河出来了,卧山赶紧迎了上去,“乖徒弟这是去哪儿啦?”
“额...”易溪河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一想到魂将会对回家的不稳定因素出手,易溪河莫名其妙的觉得很对不起卧山,虽然魂将答应过自己的事情都做到了。
“见过卧山大师,”溪语冰河也乖巧的鞠躬行礼,接着也沉默了,大脑飞速运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师父,那个...”易溪河犹豫了半天,才敢开口:“弟子想再去送送玄古大哥,望师父批准。”
“哎呀,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了,”对于易溪河的见外,卧山也有些惊讶,转念一想,若有所思的问道。
“要不为师陪你一块儿去吧,玄胡刚没了哥哥,保不准又会做出什么事,卧山府好歹是第一炼兽师,玄胡看在为师的面子上也不太可能为难你。”
“不用不用!”没想到自己担心的事情一下子被师父看穿了,易溪河连忙摆手,“弟子有担当的,师父不用担心,天色也不早了,师父快先休息吧,等弟子这边处理完了再来找师父学习!”
说完,易溪河就像逃难一样带着两人夺门而出,他是真的不想再麻烦卧山了,为了避免自己临阵脱逃,三人一口气跑到了奉如府,原本还想在门口纠结一会儿,商量商量怎么应对呢,结果守卫太熟悉了,拦都没拦,甚至还提前把门打开了。
易溪河都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跟谁都能混的这么熟?干脆破罐子破摔吧,大脑放空的情况下,就让这张嘴有什么说什么好了。
于是易溪河畅通无阻的进了府内,他们一口气跑到了广场,此时广场上还是装饰着密密麻麻的白花和白灯笼,那座巨大又华丽的棺材孤零零的躺在广场中央,眼眶深陷的奉如安详的躺在其中。
在棺材面前,只有奉如玄胡盘腿而坐,闭目养神,但身上已经换上了奉如亲手给他做的衣服。
尽管兄弟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可奉如凭感觉做出来的衣服,居然完美的切合了玄胡的身段,合适极了。
“还真回来呀?”玄胡没有回头,语气里充满了嘲讽,“你有脸见我哥哥吗?”
易溪河没回话,他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到玄胡旁边,整理好衣摆,毫不犹豫的跪了下来连磕三个响头,磕的额头都红了,溪语冰河也连忙跟上,跪在易溪河的身后。
“对不起,”易溪河说的极为认真,“我们一族,只有魂将鬼将两位头领有直接杀死我们的能力,其余时候只要不是实力相差太大,很难杀死我们。”
“这种事情任谁都会生气,刚巧我有一种伤口能快速愈合,但是疼痛会放大百倍的诅咒,你大可拿我出气,这样我心里也能好受点。”
“还有我们也是!”溪语冰河连忙接话,“我们是真心和玄古大哥做朋友的,当初若是知道魂将的想法,我们肯定也会阻拦!”
“毕竟对于不死不灭的我们,玄古大哥能陪三千多年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对于三人的你一言我一语,玄胡不为所动,良久,他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天上的弯月,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
“玄古有和你们说为什么想做裁缝吗?”
来之前的路上,易溪河可是把能想到的问题都想了个遍,谁知道玄胡冒出这么个问题,当下也是打的他们猝不及防,但还是实话实说。
“是我们主动问的,”易溪河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们问玄古大哥如果不做族长了会想做什么,大哥说想做裁缝的。”
“呵,”听言,玄胡却笑了,但是听声音没之前那么冷漠了,反而像是在讲一个故事,“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他自己的想法。”
“放到整片大陆,我的实力和天赋无愧于天才2字,可玄古他是顶点啊,天才和顶点,又是一道鸿沟。”
“我都记不清多少次因为外界的压力而跟玄古吵架了,但有一次我记得很清楚,”
“我说,就是因为你爱出风头我才过的那么累,你知不知道天天被人比较来比较去的感觉多难受吗?”
“如果不是你,我早就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哪怕是去大街上开个店,去做个裁缝。”
一边说,玄胡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领,指尖划过布料的缝合处时,还不舍得多停留了一会儿,似乎那里还有哥哥指尖的温度。
“三个杀人帮凶,却还能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的那么亲密,可我这辈子,却从来没有好好跟他说过一句话。”
“说实话,我真的很讨厌你们三个,明明我才是他的亲弟弟,结果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凭什么?凭什么?”
话到最后,玄胡的声音都哽咽了,他死死的捏着衣角,最后不甘的咬了咬牙,整理衣摆起身,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像是发号施令一般。
“虽然哥哥觉着他的死不怪你们,可看到你们我就觉得很恶心,现在没出手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