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爆发。
刀光与火浪交织,念气碰撞激起电磁风暴。辉利哉以日记为媒介,释放封印协奏词的残章,短暂干扰敌方控制系统;小金化作金焰流星,专攻机械视觉传感器;富冈义勇以“水之呼吸?拾之型”构筑流动防御网,掩护众人推进。然而敌人数量太多,且具备自修复功能,战局逐渐陷入僵持。
就在此时,罗伊推开队友,走上前去。
他摘下头盔,露出苍白却平静的脸庞,对着为首的机械轻声说:“你们口中的‘原型体’,是不是也会疼?是不是也曾在雪夜里哭着找妈妈?”
机械的动作微微一顿。
那一瞬,某种异常波动扫过整个系统。
“警告……情感模拟模块异常……识别出高维共情信号……”
罗伊继续向前,任由刀锋划破脸颊,鲜血滴落在冰冷金属地面。“我知道你们被改造成杀人工具,但请记住??哪怕只有一秒,你们也曾感受过温暖。就像现在,我的血是热的,我的心还在跳。”
突然,一台靠近他的机械剧烈震颤,眼中红光 flicker 不定,竟缓缓放下利爪,发出沙哑低语:“母……亲……”
连锁反应开始了。
一台接一台,机械停止攻击,集体跪地,如同朝拜太阳的信徒。它们的核心处理器中,埋藏已久的原始指令终于苏醒??最初的设计并非杀戮,而是守护。Z-Corp篡改了代码,却无法彻底抹除底层烙印。
“原来如此。”薇薇安猛然醒悟,“这些机械的初始型号,竟是当年为保护‘柱’传承者而研发的护卫系统!”
“那就让它们完成最初的使命吧。”罗伊抬手指向大门,“带我们进去。”
机械群整齐转身,以自身为钥匙,逐一激活九重生物锁。
门开了。
培养舱内,一个与罗伊容貌完全相同的少年蜷缩在营养液中,皮肤布满裂痕,双眼紧闭,嘴唇干裂,却仍在无意识地重复那句哀求:“我要见妈妈……我想回家……”
罗伊一步步走近,隔着玻璃注视着他。
这一刻,他看到的不是一个复制品,而是一面镜子??映照出若无人相伴、无人相信,他自己可能变成的模样:被利用、被操控、在虚假使命中耗尽生命,最终连哭泣的权利都被剥夺。
他伸手贴上玻璃。
“我带你回家。”他说。
少年睫毛微动。
刹那间,整座基地剧烈震动。
警报狂响:“警告!检测到双生意识共鸣!‘黑色心脏’复制体即将突破临界点!”
天花板炸裂,高压电流倾泻而下,一道身影缓缓降落??身穿白袍的老者,手持权杖,面容慈祥却眼神冰冷。
“终于见面了,‘正统继承者’。”他微笑道,“我是扎斯贝尔首席科学家,代号‘普罗米修斯’。感谢你亲自前来,省去了我们许多麻烦。”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金怒喝。
“点燃新纪元。”老者张开双臂,“人类太脆弱了,需要更完美的容器来承载神之力。我们尝试过强化、改造、克隆……直到发现最理想的方案??创造一个能与‘深渊’完美同步的存在。而你,罗伊,不过是通往完美的第一步试验品。”
“所以你就拿一个孩子做实验?”炼狱怒吼,周身燃起烈焰。
“孩子?”老者冷笑,“他已经吸收了八柱残余能量,融合了十万条情感数据,即将进化为超越人类的存在。他还算什么孩子?”
话音未落,培养舱自动开启。
少年缓缓起身,赤足踏出液体,浑身伤口竟以肉眼可见速度愈合。他的眼睛睁开,左瞳熔金,右瞳幽黑,赫然是光明与黑暗的共存之相!
“父亲。”他对老者说,声音空灵而陌生,“我准备好了。”
“不!”罗伊冲上前,“你不是任何人的工具!你有自己的名字!”
少年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我……我是谁?”
“你是……”罗伊顿了顿,然后一字一句地说,“是我弟弟。”
全场寂静。
就连老者都愣住。
少年身体剧震,双手抱头,发出痛苦嘶吼:“不对……我是唯一的……我是最强的……我是??”
“你是被人夺走了童年的可怜孩子!”罗伊大声道,“但他们骗不了你一辈子!你记得吗?在某个深夜,你偷偷翻看一张泛黄照片,上面有个女人抱着婴儿笑得很温柔……那是妈妈!那是我们的家!”
少年猛然抬头,眼中泪水滑落:“那张照片……我一直藏在枕头底下……我以为……那是梦……”
“不是梦。”罗伊走向他,张开双臂,“跟我走,这一次,我们一起醒来。”
老者怒极反笑:“天真!你以为几句温情话语就能瓦解造神工程?给我杀了他们!”
机械群本欲反抗,却被突如其来的高频干扰压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