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想说些什么，却愣住了。

    原地的帝尊只剩下一具肉身，神魂早就不见踪影。

    ……

    此刻，左清清在万剑阵中蓦地睁眼，体内灵气翻涌，气息翻卷。

    她周身沐着一层淡淡的光辉，那些漂浮在阵中的灵力仿佛找到去处一般，争先恐后地涌入她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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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形没有丝毫变化，唯独那气场，却冷了几分，肃了几分。

    甚至带上了一丝孤傲。

    她额间浮现一道银纹，纹路隐隐显出龙形，光芒一闪，她抬手一引，阵中众剑齐鸣，其中一柄脱阵而出，稳稳落入她掌中。

    剑入掌心，阵势瓦解。

    妖王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呼吸顿了顿，刚张口想说些什么：“你倒是……”

    话音未落，面前那道倩影已然无踪。

    “嗯？”她怔了一瞬，反射性地转头看向上官凌：“她这是……？”

    那三个字还未出口，妖王便猛地察觉不对劲。

    原本站在那里的上官凌，此刻身形泛着淡淡红光，光芒一闪，人影竟也消失无踪。

    她怔在原地，瞥了眼那片空落落的地面，又看向不远处左清清消失的位置，甚至不由自主地揉了揉眼角。

    确认不是眼花之后，她缓缓转头望向无忌，疑惑道：

    “你……方才可看到了什么？”

    无忌朝她看了一眼，语气不疾不徐，倒是认认真真地劝道：“王，您这些年一心想冲击大乘境界，可修行之路讲究心无旁骛。

    渡劫这事，怕是和您爱操心这毛病相冲。”

    妖王：“……”

    迟早有一天，她会被这个人气出心魔。

    此时，左清清瞬身抵达了山洞外，刚打算迈步而入，前方却突兀出现一道身影。

    那人立于洞口，眉心之上，凤族的印记正在微微发光。

    正是上官凌。

    她神情淡淡，几分讥讽道：“帝尊这回……似乎又逾矩了。”

    左清清眉头微蹙，眼神沉静嗓音略带喑哑：“让开，我要见他。”

    上官凌挡在原地：“不行。叶良尚未归，你不能靠近。这可是帝尊亲口应下的约定。”

    她目光微冷：“难不成帝尊又想反悔？

    就像当年答应我凤族，永不伤他一分一毫，最后却言而无信一样？”

    左清清闻言，唇角紧抿，沉默许久，才低声道：“他有危险。”

    然而对方却似未听见这句话似的，仍站得笔直，冷冷一笑。

    “他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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