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这点,那么有此实力的外援,便只剩下妖王了。
上官凌颔首,算是认同了她的猜测:“妖王欠我一份人情,是时候让她派上些用场了。
更何况,以她那随心所欲、不拘俗礼的作风,随便捏造一个新纳的男宠被楚汉扬中途夺走的由头,便足以构成动手的理由。”
左清清听完这番话,唇线紧绷,话锋陡然一转。
她目光锐利地盯着上官凌。
“阿良与我已彼此明了心迹,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还是尽早收起来吧。”
上官凌闻言,先是闪过一丝讶异,挽了挽额间的粉发:“曾孙女,何必如此急切地向我宣示这些?莫非,是你对自己欠缺几分底气?”
“...”
左清清审视着她脸上的微妙变化:“你对他,并非是恋慕之情,对吗?”
此话一出,上官凌不禁失笑:“我与他素昧平生,既无血缘牵绊,若非男女爱恋,难不成还能是凭空生出的手足之谊?
而且我劝你,也别过早地感到欣喜。
以我对阿良的认知,他纵然对你动心,也断然不会与你缔结道侣之约。”
左清清陷入了长久的静默。
半晌,她才从唇间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凭何?”
“凭何?”
上官凌的笑意里带上了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你难道不应该比我更熟知他的为人?
外界如何看待阿良,我并不在意,但我所认识的阿良,外表看似坚不可摧,强大自信。
可骨子里却深藏着一份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自卑。”
“他从不相信自己能维系好任何一段需要长久投入的感情。
所以,他愈是珍视某人,便愈会本能地与其拉开安全的间距。”
“你想想,青阳门主与他几位师兄弟待他如此之好。可即便如此,他也从未真正敞开心扉去全然信赖。
否则,他大可以高枕无忧地稳坐他崖主的位置,享受万众景仰,何必在外奔波?”
“倘若他对你的情感,或是对师门手足的情谊,但凡有一方足够稳固,他早就和盘托出了。
凭着那几位师兄对他的娇惯与纵容,无论他想做什么,最终总会遂了他的愿。
可他没有,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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