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袍,此刻却缩着脖子,像只受惊的兔子,“要不……再派人去求和?就说我们愿意再割让河西之地,赔款加倍……”
“求和?”嵬名察哥猛地回头,唾沫星子喷了张浦一脸,“你忘了去年宋帝赵翊怎么说的?他说‘夏人反复,如狼牧羊,今日乞和,明日必反’!你以为他还会信我们?”
张浦被吓得后退半步,手忙脚乱地擦着脸,声音却不服气:“可……可除了求和,还有别的办法吗?
难道真要城破之时,让我们这些人都去殉国?”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引线,殿内再次炸开。
“殉国?我才不要为你们这些蠢货殉国!”
“当初主战的是你们,现在要投降的也是你们,我们这些中间派招谁惹谁了?”
“我看不如拼了!召集所有男丁,跟宋军巷战!”
“巷战?你家儿子才十岁,你舍得让他拿起刀?”
争吵声越来越大,有人拍案,有人跺脚,有人互相推搡,连素来稳重的翰林学士们都加入了骂战。
紫宸殿内的梁柱仿佛都在这喧嚣中摇晃,檀香的余味被汗臭、墨味和火药味取代,真真切切成了个乱糟糟的菜市场。
李乾顺坐在御座上,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龙椅的扶手,指腹被雕刻的龙鳞硌得生疼,却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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