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岳飞叩首在地,声音里带着泣血的忠诚:“臣,定不辱使命!”
赵翊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掌心触到岳飞铠甲上的凹痕——那是箭伤留下的印记。“辛苦你了。”
岳飞望着他,忽然笑了,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晨光:“能为陛下分忧,为百姓护道,臣,甘之如饴。”
此时,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花瓣和尘土。
赵翊抬头望向天空,流云正赶着晨光向东去,像极了他来时的路。
他转身牵起耶律余衍的手,她的指尖已不再冰凉,带着温热的汗意。
“走吧。”他轻声说。
“嗯。”
她应着,目光却望向人群里的耶律余睹。
四叔朝她挥手,脸上的笑容里带着释然,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銮驾缓缓启动时,百姓们跟着往前走,有人往车驾里塞着刚摘的野果,有人举着写满字的粗布,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谢陛下”。
赵翊掀开车帘,见岳飞正站在原地朝他拱手,银甲在晨光里如一座丰碑。
耶律余衍靠在他肩头,听着车外渐渐远了的欢呼声,忽然轻声问:“陛下,四妹她们……真的能瞑目吗?”
赵翊望着车窗外掠过的田野,那里曾是金国的猎场,如今已插满了大宋的旗帜。
他握紧她的手,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笃定:“会的。”
因为这片土地上,再也没有屠刀和哭喊,只有炊烟和歌声。
銮驾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声响,像时光的脚步,不疾不徐地向前去。
前路或许还有风雨,但此刻,阳光正好,归途漫长,却满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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