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以为邕州这边就没硬仗打?陛下的旨意里特意提了,交趾最近跟金国的使者来往密切,说不定正憋着坏水呢。
咱们俩要是能在南边打出个样子,将来论功行赏,未必就比高宠他们差。”
吴麟眼睛一亮,像是被这话点燃了什么,刚才那点颓丧瞬间烟消云散。
他往前凑了两步,脸上的泥印因为激动都跟着抖动起来:“大哥你这话当真?邕州那边真能有硬仗?”
他忽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我听说交趾人用的还是竹甲木盾,真要是打起来,咱们的火器营一亮相,是不是能把他们吓得尿裤子?”
“你少在这儿说大话。”吴玠瞪了他一眼,可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交趾人是装备差,可他们熟悉南边的山林瘴气,真要是钻了林子跟咱们打游击,够咱们喝一壶的。
别忘了当年狄将军南征的时候,多少弟兄不是死在刀枪下,而是栽在了瘴气和毒虫手里。”
他忽然话锋一转,拍了拍吴麟的肩膀,“不过话说回来,要是真能把南边的门户守牢了,让陛下在北边安安心心灭金,这份功劳,未必就比高宠他们小。
到时候论功行赏,陛下说不定还能赏你个‘镇南侯’当当,不比在北边跟金兵硬碰硬差。”
“镇南侯?”吴麟眼睛更亮了,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像是在想象自己穿上侯服的样子,可转瞬又垮了脸,“拉倒吧,就我这模样,真当了侯爷,怕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他说着往吴玠身边凑了凑,声音里带着点期待,“不过大哥,你说等咱们把南边守好了,金国也灭了,陛下会不会让咱们川蜀军也去北边风光风光?听说会宁府的冬天冷得能冻掉耳朵,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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