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视天道的眼睛："但像这样所有种族同时涌现绝代天骄的情况，古籍中可从未记载过。"
空气突然安静。
天道的小脸渐渐沉了下来，孩童般的天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超然物外的冷漠："温无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温无道不慌不忙地抓住一块石头把玩："我只是好奇——"
"是您刻意将不同时代的天骄，全部汇聚到了这个时代吧？"
"咔嚓！"
天道座下的陨石突然裂开一道缝隙！
浩瀚的威压瞬间笼罩这片星空，但温无道依旧从容，甚至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
良久，天道忽然笑了："有意思......你是第一个看破的。"
他小手一挥，星空化作棋盘，无数星辰变成棋子："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因为这一劫......"天道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极初界必须赢！"
温无道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正色道："所以，您不惜操纵命运长河，也要打造出这个'怪物一代'？"
天道点头，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小手轻轻拨弄着星辰棋盘："没错，如今这个天骄汇聚的盛世，正是我一手操控的。"
温无道目光微凝："为了应对这次大劫？"
"嗯。"天道点了点头，稚嫩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罕见的沉重。他叹了口气，声音忽然变得沧桑起来："按理说，我们天道本不该干涉世界内生灵的命运轨迹......"
他伸出小手，指向金灵界的方向："可你也看到了，若不介入，便是金灵界那样的下场。"
温无道顺着他的手指望去——
金灵界此刻已是满目疮痍，血色战舰如同蝗虫般啃噬着世界的生机，曾经繁华的大陆如今只剩焦土。
"就连老金......"天道的声音低沉下来，"现在也不知所踪。"
"老金？"温无道眉头一挑。
天道这才反应过来，摆了摆手："就是金灵界的天道，我们私下都这么称呼。"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当初我就劝过他，让他早做准备......可那家伙固执得很，说什么'顺其自然'、'万物自有定数'......"
说到这里，天道摇了摇头，孩童般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怒其不争："我不会像他那样！"
他猛地站起身，星空棋盘随着他的动作剧烈震颤："我绝不会拿极初界亿万生灵的性命去赌什么'天命'！"
温无道沉默片刻，忽然问道："所以，您不惜背负因果，也要强行扭转命运长河，将所有时代的天骄汇聚于此？"
"值得吗？"
天道转过身，小小的身影在浩瀚星空中显得格外孤独。他望着极初界的方向，轻声道："值得。"
"若胜，极初界可保万世太平；"
"若败......"
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温无道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若败，这些被强行催生的天骄，恐怕都要成为这场大劫的殉道者！
天道仰起小脸，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星河轮转。他忽然问道："温小友，你可知道金灵界有几个大帝？"
温无道微微颔首："来此之前，万甲圣皇曾与我提过。金灵界以人、妖两族为首，但整个界域仅有两位大帝。"
他眉头轻蹙，"说来奇怪，金灵界与极初界同为顶级大界，按理实力应当相当。可如今我极初界光是......"
他顿了顿，屈指细数："凌霄天尊、焚天古帝、紫胤真人、象祖、龙祖、众神之主......"
"单是人族一脉，大帝数量便是金灵界的五倍有余。"温无道抬眸看向天道，"为何差距如此悬殊？"
星空中忽的寂静下来。
天道的小手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