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采火烬是为了炼雷纹鼓!”赵天雷拍着腰间的鼓,声音拔高了八度,“你自己藏私,还想赖我?再说旭东,他除了喝酒还会什么?上次跟邪修打架,差点被人打断腿,还是墨谷子那老穷酸用破机关救的他,就这俩货,还想立宗?简直是笑话!”
两人吵得面红耳赤,周鹤明皱着眉没说话——他盯着天空的光斑,发现光斑里的纹路越来越清晰:
先是两道竖直的光柱,像山门的立柱,接着光斑顶端开始往下垂光纹,竟像极了“三江镇灵玉鉴”上的水纹!“不对……这水纹……”
周鹤明心里咯噔一下,刚想开口,天空的光斑突然又变了:光斑涨到门板大小,光柱之间竟凝成了半透明的“山门虚影”,山门顶端的水纹光带缓缓流动,还往下滴着细碎的光珠,光珠落在地上,竟长出了细小的灵草。
“真的是山门!”柳如烟的丝帕掉在地上,她都没察觉,眼睛死死盯着虚影,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蓬莱阁几百年没出过新宗门了,到底是谁在立宗?总不能是墨谷子吧?他那精工阁连个像样的阵盘都造不出来,还想引三江灵脉?怕不是把灵脉引过来,自己先被灵气冲爆了!”
“看山门的方向!”赵天雷突然指着虚影,“往南偏!是扬州的方向!前段时间谁去了扬州?”
“旭东和墨谷子啊!”有个执事小声提醒,话刚说完就赶紧低头——他怕被长老们迁怒,毕竟谁都知道,长老们最瞧不上那俩“混日子的老东西”。
“旭东和墨谷子?”柳如烟突然嗤笑一声,弯腰捡起丝帕,拍了拍上面的灰,语气里满是鄙夷,
“就那两个穷酸?旭东跌回元婴期,连‘元婴佩’都裂了,连个低阶邪修都打不过;墨谷子的精工阁就剩个空架子,上次想跟我借‘丹炉’,我都没好意思说他——就这俩货,怎么立宗?怕是偷了蓬莱阁的‘入梦牌’,借着别人的灵脉蹭的异象吧!说不定过会儿灵脉一断,这虚影就散了!”
“我看像!”王启明跟着点头,伸手点着天空的山门虚影,满脸不屑,
“你们看这虚影多虚,肯定是灵脉不足撑起来的!他们俩要是真有本事立宗,早就不在蓬莱阁混吃等死了,还会等到现在?”
周鹤明没说话,心里却犯嘀咕:旭东和墨谷子确实没这本事,可这水纹……难道他们找到了三江灵脉?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那俩老东西,一个只会喝酒,一个只会摆弄破机关,哪有这运气?
他刚想让弟子去扬州探探,天空的山门虚影突然又变了——虚影里竟透出淡淡的红光,红光中还飘着座宝塔的轮廓,宝塔顶端的光珠像颗小太阳,把山门照得更亮了。
“那是什么?宝塔?”赵天雷指着虚影,声音都发颤,可语气里还是带着不信,“难道是上古神兵?就他们俩,还能得到上古神兵?怕不是个假货吧!”
众长老瞬间安静下来,盯着虚影里的宝塔——没人敢再嘲笑“灵脉不足”,可心里还是瞧不上旭东和墨谷子,毕竟在他们眼里,那俩就是“蓬莱阁的笑话”,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机缘?
就在众长老盯着宝塔虚影发愣时,天空的金光突然炸开,像有人打翻了黄金熔炉,无数光粒往上冲,凝成了一道丈高的金色圣旨,圣旨边缘缠着水纹与火纹,正是云阳师祖的道纹!
“云阳师祖谕:准旭东、墨谷子立‘梦枢宗’,以三江灵脉为基,照天印为镇宗之宝,列为蓬莱阁附属宗门,享灵脉资源倾斜,赐‘护世丹’三枚,助其稳固宗门!”
圣旨上的字像活过来似的,飘在半空中,每个字都泛着暖金色的光,连殿外的灵草都跟着晃,像是在行礼。
“什么?!”众长老同时惊呼,柳如烟手里的丝帕第三次掉在地上,她瞪大了眼睛,手指着圣旨,半天说不出话,语气里满是怨毒:“真……真的是他们俩?还赐了护世丹?师祖是不是老糊涂了?就那俩穷酸,也配享灵脉资源?他们懂什么叫护世?怕是连宗门的门都守不住!”
周鹤明攥着青锋剑,指节都泛白了,剑穗被他扯得变了形——他在蓬莱阁待了三十年,熬到阳神境都没机会立宗,旭东一个跌回元婴期的“废物”,墨谷子一个守着破机关的“穷酸”,凭什么?他们哪点比自己强?
“照天印?”赵天雷的声音都在发抖,腰间的雷纹鼓差点掉在地上,语气里满是不甘和不信,
“那不是上古火神的神兵吗?怎么会在他们手里?肯定是偷的!是他们偷了蓬莱阁的秘宝!当年墨谷子在精工阁就爱偷偷摸摸的,说不定早就知道照天印的下落,故意藏起来了!”
“就是!”王启明跟着大喊,往前冲了两步,像是要去撕圣旨,满脸狰狞,
“他们俩在蓬莱阁时就没少占便宜,旭东天天蹭我的灵茶,墨谷子总借我的工具,现在还敢偷神兵立宗,师祖肯定是被他们骗了!这俩货就是披着道袍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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