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邙紧随其后,脚尖在船板上一点,身形如狸猫般跃起,长刀出鞘,带着赤金色的罡气直劈赵立冬:“赵立冬,你挪用军粮,残害百姓,今日我定要取你狗命!”
“就凭你?”赵立冬狞笑着扯掉外袍,露出胸口的东瀛符咒,符咒瞬间亮起浓郁的黑芒,
“尝尝我这‘修罗劲’的厉害!”他身形暴涨半尺,皮肤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青黑色纹路,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
他一拳带着黑雾砸向白邙面门,拳风撕裂空气,发出鬼哭般的尖啸。
六品罡气又如何?老子这修罗劲杀过七品武夫,今天就让你这弃子见识见识真正的力量!
站在码头边的难民和兵丁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斗惊呆了。
张老汉喃喃道:“我的娘啊,这是神仙打架吗?”王奎握紧了手里的刀,眼神里充满了敬畏:“那是罡气!是七品以上武夫才能凝聚的罡气!没想到白邙兄弟竟是如此高手!”
高公公眯起眼睛,对身边的禁军统领低声道:“这白邙的罡气纯正凝练,根基扎实,比京城里那些靠着丹药堆起来的武夫强多了。可惜啊,卷入了夺嫡之争。”
禁军统领点头附和:“公公说得是,不过这赵立冬的妖法也邪门得很,那黑雾似乎能腐蚀罡气,白邙怕是讨不到好。”
船上,白邙见赵立冬一拳砸来,不退反进,左臂屈起,赤金色的罡气在小臂上凝成一面半尺厚的“罡盾”:
“武夫正道,岂容妖法玷污!”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赵立冬的拳头狠狠砸在罡盾上,黑雾四溅,如同一锅滚开的墨汁泼洒开来。
白邙被震得后退三步,脚下的船板被踩出三个深寸许的脚印,木屑纷飞。
赵立冬见一拳未奏效,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怎么可能?他竟然能挡住我的修罗劲?
但很快又恢复了不屑:“有点意思。不过这点能耐,还不够看!”
他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欺近白邙,右手成爪,指尖黑雾缭绕,抓向白邙的胸口,
“阴煞爪!”这一爪速度极快,所过之处,船板上的木纹都瞬间变得漆黑腐朽。
这招能腐蚀罡气,我看你怎么挡!
白邙眼神一凝,长刀在身前划出一道赤红的弧线,“裂山斩”带着破空之声直劈赵立冬的手腕。
刀风凌厉,将江面上的水汽都卷成了白色的雾浪,在晨光中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铛!”刀爪相交,发出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火星四溅,如同过年时燃放的烟花。
赵立冬被白邙的刀势震得后退半步,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他的刀怎么会这么快?
而且罡气丝毫没有被腐蚀的迹象!他咬着牙吼道:“不可能!你这弃子怎么可能挡住我的阴煞爪!”
“好快的刀!”码头上的王奎忍不住赞叹道,“这刀势刚猛霸道,怕是能劈开千斤巨石!”
张老汉也看得目瞪口呆:“那黑雾也邪门得很,沾到船板就烂,要是沾到人身上,还不得立刻化成脓水?”
赵立冬怒极反笑,左臂肌肉贲张,竟硬生生用胳膊挡下了白邙的长刀。
刀锋砍在他的胳膊上,火星四溅,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老子这身‘铜皮铁骨’,是用百具灾民的尸骨喂出来的,你的刀再快,也休想伤我分毫!”
哼,拼肉身强度,我不信比不过你这半路出家的武夫!
“你简直不是人!”白邙怒喝一声,猛地矮身,长刀在船板上拖出一串火星,借着旋转之力一脚踹向赵立冬的膝盖。
这招“扫堂腿”凝聚了他全身的罡气,脚背带着赤金色的流光,如同一道闪电,正中赵立冬的关节。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赵立冬的膝盖应声外翻,剧痛让他发出一声惨叫。
“啊——!”赵立冬捂着膝盖后退几步,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和愤怒,我的铜皮铁骨怎么会被踹碎?这不可能!他明明只是六品武夫!
他抬头看向站在码头边的苏言,见对方正神色平静地看着自己,顿时怒火中烧:
“都是你这牛鼻子老道搞的鬼!有种你上来单挑!”苏言淡淡一笑,声音清晰地传到船上:“你连我徒弟都打不过,也配挑战贫道?”
“你找死!”赵立冬被这句话彻底激怒,一个破道士也敢羞辱我?
等我解决了这弃子,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他虽然膝盖受伤,却借着失衡之势将全身的黑雾聚于右拳,竟以头槌撞向白邙的胸口。
他的额头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黑雾,看起来如同一块坚硬的黑铁。白邙猝不及防,被撞得气血翻涌,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哈哈哈!受死吧!”赵立冬狂笑着,右手的阴煞爪再次抓向白邙的咽喉。
只要杀了他,那个老道就不足为惧了!
白邙强忍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