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阿木的拳头又一次捏紧了,暗恼当时怎么没打死那狗东西。
他都不敢去看乡主的眼睛,府上人都说京魏把两个小姐宠上了天,但那也是崔清漪的命根子。
“那人死了吗?”
阿木一惊“没有,主子下手有分寸,那人顶多断胳膊断腿,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听到人没死,崔清漪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的火气怎么都压不住,娥皇女英的典故世人皆知,那么遥远的历史崔清漪懒得考究。
但男人口中的娥皇女英带了多少下流心思崔清漪想都不用想,她的孩子才刚刚出生就有人敢用这么恶毒的想法去臆测她们,崔清漪恨得牙痒“怎么就没当场打死他。”
大晚上的,云三爷立在公堂上一身的怨气,见去捉拿京魏的人迟迟不归,便不满的冲着王小钱发难“王大人,乡主府势大欺人,今日若是不给我个说法,云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补第二章2000字)
王小钱如今是周砚修的亲信,周砚修的身份足够贵重,但抛开这一层王小钱骨子里就有种淡淡的疯感。
从前只是个小仵作的时候便秉承着能活活,不能活死的人生信条。
如今做了知县,官服之下更有种烂命一条就是干的不服劲儿。
不知哪里来的阿猫阿狗,竟然敢在公堂之上放话威胁他,王小钱怎么可能惯着他。
他掀了掀眼皮用漫不经心瞥过去一眼“哦,如何不善罢甘休?不如你来替本官坐这个位置,给本官演示演示?”
云三爷打京城来看不起蜗居小县城的乡主,也看不起小小的地方县令,可他也没见过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县令。
一般人听他这样说话,必定会因为忌惮他背后的势力而有所顾忌,这会儿他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王小钱见人这人不说话也并不就此罢休,他在这位置上每日里可不像外人看的光鲜,周砚修也不是将他扔在东平县就不管不顾了,每月两封信件全是对他这一月所办公务的点评。
在云三爷报官前,王小钱刚刚硬着头皮看完了这月的批复,周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言辞犀利、不近人情。
说的更直接点,那就是此时此刻王小钱的心情正处于极度不爽的时候,云三爷偏偏这个时候腆着个肚子撞了上来,乡主府有没有仗势欺人先往后稍稍,云三爷这模样可不就是现成的出气筒,王小钱瞬间觉得自己又行了。
他索性放松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原本就单薄的人松了绷着的劲儿,原本熨帖的官服立即变得松垮,这会儿的王县令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子阴郁加玩世不恭的劲儿。
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只留下眼角看着堂下的人,“怎么不说话,要不要本官将头顶上乌纱帽脱下来给你,让你替本官坐这个位置?
还是说你觉得这样不够名正言顺,要不要本官写上一份奏疏,替你问问吏部的大人们,让他们派人下来亲自给你授官?”
王小钱不按常理出牌,云三爷被这样不给面子脸黑了个彻底。
他在京城时尚且被人尊敬,没想到到了东平县这犄角旮旯被个县令这么下面子,脑子里装着草偏又学着人家看人下菜碟的家伙自然不想吃这个亏。
只见他愤而起身,肚子一鼓一鼓像田里忙着捉虫的癞蛤蟆,“你放肆,一个小小的县令竟然敢不将我放在眼里,你信不信我一句话便能叫你丢了乌纱帽,做不成这个县令?”
若是真能不做这个县令,王小钱求之不得,他呵呵一声“我大晋律法严明,岂容你等宵宵僭越,来人此人藐视公堂,给本官重重的打!”
哐当一声惊堂木响,云三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衙役架在了刑凳上,瞧着王小钱竟然敢来真的,云三爷瞬间急了,但他此时还不忘恐吓王小钱“你敢,你知不知道我姐夫是谁吗,我姐夫可是当今六王爷,你敢打我,我必叫你不得好死!”
王小钱当然知道六王爷是谁,那是当今陛下的亲堂弟。
可他会怕吗,他怕个屁!
闻言,王小钱像个反派似的嘿嘿一笑,朝着旁边端坐的文书吩咐“听见了吗,云王爷的妻弟,要叫本官不得好死。
你给本官一字一句好好的记下来,本官怕死了,必得即刻向陛下陈情,请陛下保我一命。”
小何文书嘴角抽了抽,即便是已经同这位大人共事许久,但他至今还不太能跟的上县令大人的节奏,太跳脱了!
深知王小钱脾性的衙役们在云三也蹦出下一句话的时候&nbp;眼疾手快用自己腰间的汗巾子将云三爷的嘴堵了个严实。
云三爷体胖肉厚,十板子也打不死人,行刑的衙役丝毫不留手,啪啪啪十板子一气呵成,王小钱舒服了。
云三爷满头大汗被放开,堂上欠揍的声音响起“这十板子小惩大诫,今后若是再敢顶着六王爷的名号出为非作歹,本官必不轻饶。”
就这样,告官的苦主没见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