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为自己莫名其妙卷进来的这风波头疼不已,现在还有这老小子跟在后面地左右拉扯。
是说,我不过是刚刚表明出自己的态度而已。他就已经在含糊其辞地想要将这个对他不利的话题给混过去了。
说什么“这只是一个合作的方案,你不要多想”、“我只是在合作的方案里把你也考虑进来,这样更方便你后续的做事”、“你不是也要靠着人类们,才能寻找到那些印记渊源”之类的说辞。
可纵然是诚恳的态度,现在在我眼里都拦不住他那既要又要的伪善本色。真是听得我想吐。
如果说,刚刚我还愿意给个好脸色,作为我看在大丫头面子上所维持的基本的底线的话,那现在这样再次后退一步躲开他的伸手动作,就是我对自己内心选择的最佳答复。
“你要相信我。米娜。我真的只是……”
“够了。我是亏欠过你们木精灵群落,我也默认了你们对我不对付的事实。但这不代表我就要对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隐忍下去。”
“更何况,我隐忍得已经够多了。”
天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的脸色。就连球球都不愿意掺和进来,最多就是想提醒我两句地,冲我发发提示?
不过,最终也是在我的脸色里作罢了。只是安安静静地落回到我的头顶上,不再言语。
但奥利安德很显然还是不打算老老实实承认的。又或者说,我给他的压力还不足以让他说实话?
那就别怪我下狠手了。
“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我大可以告诉你,打从一开始,你的那点子背地里的小心思,是我不愿意多想,更不愿意去管,才放任至此的。”
“就像我说的,那是你的选择。你为了你的族群,你不后悔就好。”
“但是,我不说,不代表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得够不客气的了。至少,奥利安德脸上那青一阵白一阵的模样,就是对我这相当不留情面说辞的证明。
当然,脸上的证明归脸上的证明,口头上还是要争一争的。万一我是唬他的呢。是吧?
“不是那样的。米娜。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从来没有……”
“是吗?你敢说你借由大丫头的事,甚至连对我的阿谀都用上了不是来拖延住我的?还有那些你对整个族群现状的过度描述,真的不是在激起我的共同心?”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我也不在乎多说两句,让现在的程度再扩大几分。
就是吧,球球。
我知道你想尽可能让我不要情绪失控而做些动作。
但你不说话归你不说话,能不能不要我说一句你就要做一个表情的?咱俩不是在打配合,而且你在我脑袋顶上扭来扭去,很扰乱我的情绪哎。
不行不行。我得稳住自己情绪地趁热打铁。
不然,再让这老小子逃过去,我可真就是在事关自己安危的问题上仰卧起坐了。
天底下就没有人能干出这么蠢的事。
“咳咳。反正吧,无所谓在当时你想要我做到什么,从结果来看,你都如愿了。”
“hun er uskyldig……她是无辜的。是吧?把我拉进了这个漩涡里给你当枪使?现在我是能理解,为什么连阿斯特丽德夫人要向我一遍遍道歉了。”
“阿斯特丽德……”
那是一个很复杂的表情。
也不知道,他现在这样重复着阿斯特丽德夫人的名字,到底是在悔恨自己的所作所为呢,还是在为没能尽早根除掉身边人,给自己带来了麻烦而懊恼?
我看不懂。也不想再看懂了。
“哼。左右这些都和我无关了。又或者说,是你不该把我拖下水来。但你似乎也没得选?”
“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拖沓住我的思路,明面上是你已身在其中迫不得已,但实际上的那些小九九,你真当我看不见?”
“更别说,这已经是你的第三次了。”
“头两次,你还可以用为了儿子的不得已,和我所希望知晓的信息,来拖住我要离开的行动。那这一次呢?”
“装听不见?还是你真觉得你那些小九九我从来都没注意到过?奥利安德.埃伏文斯林。你还真对得起人类给你的嘱托啊。是吧?!”
眼见他又要开口,想要为自己的一番行为做出辩驳。我当然要先声夺人地强调重音,阻止他将我好不容易理顺的思路给打断的可能。
尤其是,在那些大放厥词的异种族代表们早已离去的现在。
在那些零零散散的人类们已经自我们头顶飞掠过去,又或是从容不迫地在我们身边路过的现在。似乎我在这段可以说是相当短暂的时间内,所憋闷的所有火气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直指那洁白王庭的当时,语气里的不善就已经达到了顶峰。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