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针线密织的花纹……
是圣言的告词和一些精致样式的组合?
大概是雕塑同款的祷告模样吧。
金银密织在白袍上,在背光的环境里竟是有些波光粼粼的好看。
只是不及我认知里那些白袍的华丽程度。
少了那满身珠宝的飘带和花纹排布到我甚至看不出是白袍的模样相比,这一件的素雅倒是能显得好看一些了。
当然,这也就只能说仅限于外观上的模样了。
我还在撸袖子拎长尾呢,那边的拉扯就又不由分说地带着我继续向前。
要不是我知道是你奥利安德,我非得让你体验体验什么叫做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不可。
可直愣愣地前进,这步频却让我很是难受。
不快不慢地不说,我步子迈大迈小都不行,就只能被他抓着地前进,很别扭地跟随在这些人群的末尾。
奶奶的。看戏的时候倒没觉得这有什么,真参与进来的时候,单单就是这前进的方式也未免也太折磨人了一点吧?
知道的,是你们规矩的前进,进入王庭前的队列。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们是想靠着人多去闹事的。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是咋能做到这么熟练的?
跟脚这件事,尤其是被这么几个大只佬阻挡着的情况下,实在是太困难了一点吧?更何况,我还得顾及着这长得过分的白袍。
能磕磕绊绊地走起来就已经是使出全力了。
只可惜,没人会理会我一个可怜小姑娘的吐槽。
就只能是被这么裹挟着走过了神庙的幽闭。
而敞开在眼前的景象,却是完完全全能让我呆立当场的现状。
王庭。
也可以说是度过了等待区域的中央政务区的本体。
以前有这么辉煌的时候吗?
到处都是粉雕玉琢的雕塑和绘画。
还有旗帜和飘带在头顶的天空上肆意地挥洒属于自己的颜色。
该是勾勒的金银,却完完全全占据了主导。
每一根立柱,每一尊雕塑,都是那副遥相呼应着各自颜色的模样。要不是姐姐我的眼神足够好,这会早就得被那无处不在的眩光给迷了眼睛了好吧。
更别提,还有那满满排布整个空旷场面的白袍,那些金银密织地共同折射,可不会错过这挥洒自己的机会。
天知道我现在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震撼吗?
说是怀疑人生都不为过吧?
奶奶的,德佩沃林这么有钱?
那你还好意思问我要账?!
呃……我知道我自己的重点不太对,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顶在我眼前地翻白眼?
本来眩光就够我受的了好吧?
你还来我眼前折腾我。是嫌我晕得不够快是吧?
球球是不想理我了。
只是叹了口气后,也不知道嘀嘀咕咕了点啥,就自顾自地飘到很高空的位置上去了。
喂喂喂,你这么丢下我真的好吗?
我脚尖点地都看不见这群大白袍的肩膀空隙哎。
满眼看过去就只有一片又一片的白袍哎。
好在,球球还是有点良心地回了些视角给我。不然,我早就没耐心地开始骂街了好吧。
只是,这回给我的模样里也完全没有分毫正常的因素存在。
那些白袍们共同伫立着,整齐划一的动作看上去简直像是批量生产出来的家伙们一样。
站定,低头。
任由风儿的喧嚣在耳畔边嗤笑也不会有丝毫的异动。
绝对的安静和绝对的沉默,就是这空旷场地上的唯一旋律。
呜哇。
我是想象不出来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场景了。
反正我也只是在这空地的末尾,和那些个同样没什么耐心的大块头们大眼瞪小眼而已。
咱就是说,我能不能爬到这几个大家伙的身上去看啊?
光看几个球球回给我的视角能看出来个啥?
知不知道小个子站后排的痛啊?
只是,这样的绝对沉默并没有维持多久。
尤其是在一声“礼!!”的大声之后,我终于能在稍稍跳起后的顶端视线中,看到一点点不属于这绝对沉默的异动。
被压抑的赞美声不绝于耳。
甚至还有高呼和圣歌吟唱的部分,直冲我的听力极限。
现在的这样,哪还有刚刚那样的绝对沉默了?
搞了半天,你们不是被程序定死的木头啊?可又是什么才能让你们这群家伙……
当然,随着我铆足了劲的一次跳起,终于是能让我看清,那粼粼颜色中间的不同了。
哦,是那群珠宝人啊。
满身珠宝的各色反光,想也知道就是那群自命甚高的高官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