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上的疲累就不说了。
疼痛席卷,通路干涸,更是在不断地剥削我的意识剩余。
模糊中,我仿佛都能看见那氤氤氲氲的青绿占据住了我的视线里,全部的颜色。
可泉源却几乎没有产生一点点共鸣。
几近凝滞和通路运转的极低效率,都在向我宣告唯一的现实问题。苍穹圣光的威压所带来的禁魔,正在一点一点地重新生效。
还有就是……
“小姑娘。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为什么呢?”
很是低沉的话语。
没有任何情绪,没有任何起伏。
跟随着那金属碰撞的步伐鸣音,这些冰凉又无神的话语也一并尾随着。
他的脚步很缓慢。
那些被踩踏着的金青岩地面,都像是在承受着折磨一样,刺耳的碰撞和轻微的碎裂声此起彼伏,却又是那样得缓慢。
“你知不知道?”
“被那样洗刷全身,是多么难以忍受的疼痛?”
如果说情绪低落也算是一种情绪的话,那么他现在这样的,连低落都算不上。
是他的声音没错。
从头到尾都是那极其平稳的一条线,一如这脚步上的缓慢。完全匀速却又缓慢的步伐体态,还有那平稳的音调语气,一齐在靠近着。
“你知不知道?”
“突然被赋予了可能,是多么不被容许的存在?”
也许在碎碎念的时候,会注意不到自己的神态表情,会认为自己,也只是在正常地表达。
他就是以这样的一副状态,在向我这里一点一点地靠近过来。
还是那样灿烂的金黄颜色。
褪去了碍事的白袍,哪怕是我已经无力再抬起的眼角余光里,我也看得到那站在我面前的灿烂的颜色。
就如同向我的身体周围重新围拢过来的那些余余光亮。
一切都是那么的明亮,灿烂。
可以肯定,这是所有人都会爱护都会尊敬的颜色。
是的,所有人……
“你知不知道……”
“一直叨叨叨,叨叨叨的烦死了!!”
守备职阶.急流!!
强烈的力量,在瞬间就冲破了我的所有压抑。
几乎是要让我自己都要支持不住。
那些已经被我压抑了许久的冲突力量,随着在获得解放许可的瞬间,立刻就扩散开来。
要不是我一直在憋着劲地用力支撑住地面,只怕是这反推的巨大怪力,也得给我反推出好远的距离呢。
可不就是用力地憋着劲,也是憋着自己嘛。
要不然,我何苦委屈着自己。
会一直以来忍得住,听他在那边碎碎念着那些有的没的的唯一理由,不就是在等的这个机会嘛。
就是这个,他站定在我面前,蠕动着的卷曲光芒想要将我包裹着吞噬前的,一瞬。
奶奶的。
可怜我只能装模作样地跌坐在地上等,真是够累的。
哎哟,我的老腰啊。你就不能讲快点的?
站起身来的同时,挥手撕扯掉那已经支离破碎的麻布粗衣,低头看过去的现在,微光魔力已经尽力在修复我的身体创伤了。
只是疼痛的遗留实在是让我没法仔细着区分清楚而已。
不过,泉源的凝滞和微光魔力的极低效率,确确实实地是在提醒我如今的现实问题了。
好了好了。我还不至于就被这么两三下的小伎俩就给撂倒了呢。不过,说是这么说,我也是好一番勉强自己才终于是挺直了身体,去面对向他那张冰冷的脸。
“好了,小伙子。别念叨了。”
“总之呢,不过了你这关,我是别想往前的这点是确认的是吧?”
“那就,第二回合吧。”
话是说得很帅啦。可是,那沉重的铠甲并没有如我预想中的那般,被强大的气力推飞出去的场面,实在是让我有一些尴尬。
喂喂喂,这玩意是有多重啊?
甚至连当初能错开那些冲撞的可能都做不到哎。
不过是踉跄着后退了些许距离后,便在那稍远的地面上顶住身体,就连那些金青岩都被跺出了丝丝皲裂。
随即,那样诡异的倾斜身体就在我看不懂的力量驱使下恢复了体态,又开始了向我这里缓慢又冰冷的靠近动作。
啧。
如今我的泉源在不断地受到压迫,身体各处的伤痛就没间断的时候,要靠这些基础到不能再基础的职阶技能打出伤害来,确实不太可能。
只是可惜,没有让他再多退两步,非要叫老娘跟上前来再补一击。
那就……
一直匍匐着,弥散着,却又不得不压低着自己的那份氤氲青绿,在这瞬间响应了我的呼唤。蓬勃的自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