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比不上的东西。依我看,就是那小杂种带进来吧?门岗的家伙都在干什么,也不注意着点。”
“那你还能给刺一下?真丢人。”
“快闭嘴吧你。你看看这玩意,轻飘飘的。会用这种的在木精灵里头也算是个下等货吧。连弓箭都不配用的那种。”
“所以说是杂种呢。哈哈哈哈……”
走远了?
应该是吧。
无尽粗鄙的话语,已经不再能在耳畔里捕捉到只言片语。只有零零碎碎的木质底材,在崩溃边缘的忍耐到极限时才会发出的崩断声,偶尔会在这空荡的大帐里响起。
至于遥远的那些稀散的议论声,就更不必说了。
这就是,我该忍受的局面?
这就是,忍受就能解决的局面?
球球。你告诉我。这就是能解决问题的办法?!
「交流:你别无选择。」
“我……”
话到嘴边,我却找不到一星半点可以回击的可能。无论我怎么辩解,用怎样的说辞,都是苍白又空洞的。
看着那样的洁白神圣在安静地流转。
神圣的祷词辅以成歌,诉说着现实的富丽堂皇,也诉说着我现在的满心无奈。
在被禁魔的现在,在被关押的现在,我确实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反抗。说得再多,不过是给自己的羸弱找借口的托词。
可是……
“Sylvan. Sylvan……”
“Jeg ber deg, ikke send Sylvan vekk. han kan ikke g? til menneskesiden. Jeg ber deg, jeg ber deg……”
凄厉的哭声。
是阿斯特丽德夫人失神地去抓住她的丈夫时所发出的,无比凄厉的哭声。她在哀求,不要将那已经昏厥的希尔凡送走。
对于她来说……不,对于任何一个母亲来说。孩子,就是她们的一切。
应该是这样,本该是这样!!
可是人类,他们要把一个母亲唯一的希望给夺走。堂而皇之,大言不惭的理由,是让他们能省心?你告诉我这叫省心?!
与之相比起来,我所受到的一切,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可是,任由她的哭诉有多么强烈,任由她的情绪有多么崩溃,他都没有再做出回应。
我知道,他也已经到达了极限。恐怖之下,没有谁能幸免。只有不断地向那脆弱的阿斯特丽德夫人道歉,也是在向他自己道歉。
「建议:请冷静下来。」
“冷静呢……”
“我很冷静呢。”
我知道这看上去有些滑稽,我甚至还在被刚刚的余波所不断影响,不能完全地控制住身体的平衡。跌跌撞撞走过去的动作可以说是可笑。
可我也不愿意就这样坐在这,等待着命运来临。
他们离开的方向……从围观的家伙们所让开的位置来看,很明确地是在告诉着我,他们离开的方向就在那里。
可还没等我要站起身来,来自于身体后方的拉扯就让我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你疯了?他们是人类。是有圣光庇佑的人类。”
“你不要忘了这里是哪里。”
“我们,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