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任凭我所携带的火焰是多么地张扬,也不能再夺回半分领土。
一步,又一步。厚重的步伐没有停下。
他们牵挂着手里的拖拽,另一手的权杖却从来没有停止过挥舞。
就如同是一张神圣歌唱的巨大虚像,在不断地向上巨大。
抵抗着却也作用着。
它不会容许任何火舌的肆虐,也不会容许任何未沾染效果的箭矢从中穿过。
是的,箭矢。
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却自从那洁白虚像地合十双手开始,密布的千针万刺就如同被这恍若神圣的洁白中洗涤。
那落下的任何一道白刺都是如刀如锯,根本不在乎我是否有阻挡的动作,也不在乎那些挥洒而出的白刺有没有抵达真实的目标。
毕竟,是在这种程度的饱和攻击下,任何的动作都是徒劳。
火舌无力地消散,浓烟凄厉地哀嚎。
一排又一排地箭矢自前向后,极有规律地快速铺展。
夹带着那神圣洁白的所有,在脚底尽情的弥散,也吞没了我全部的焦土领域。
这是多么让人无力的现实。无力到,我只能透过那密布白芒箭矢的缝隙里,看着那些洁白身躯向前挺进。
我应该是被包围了。
规律的呼吸,一模一样的画面。无论我将自己的视线转到何种角度,看到的画面都是完全一致的。
已经,是最后了吗?
我看到他们将手中的权杖一一直面,让人心生神往的洁白荣光囊括了我的全部视线。甚至于,我已经再也不能感受到身体各处传递来的一点点感知。
随即是一阵又一阵的灿烂,绚丽。
蓬勃的能量在遥远的白色堆聚里爆发。直冲云端的天空,将那最后一丝未被泛白笼罩的天空给彻底点亮。
与之伴随的,是隆隆的巨大声响,裹挟着那些回馈的全部,直冲到天际边缘的彻底照亮,也直冲到我的脑海尽头……
“啊,我的脑袋。”
“我的脑袋!!”
可恶啊。
这暗部职阶的二分影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在我移形换影回来的时候后,不要把那些多余的感知玩意也一起带回来啊?
只要让我好好地操控就好了呀。
知不知道我一边要避免光亮的重量惩罚,一边还得艰难地爬墙,另一边还要面对着那些个大恐怖,大伤口的三重困难之下,我有多难过啊?
不过,现在我只希望,最后的那个大烟花能有足够的动静吧。至少那老家伙可别继续在树林里头打盹了。
我可是往里面塞了十成十的光妖精和火妖精的能量哎,总不至于这么大的响动声还没点察觉地继续呼呼大睡吧?
是说,我都跑了老久了哎,都没点察觉也太过分了吧?
这守夜给你守的,也太轻松了点。
真是气死我了。迟早我要给你那什么倒霉老祖宗告状不可。
而且……
咱就是说,我恨恨地爬墙本来就够累的了。球球还不愿意自己飞。
非得扒在我脑袋顶上给我增添没有必要的难度。
“我说,你能不能稍微有点良心?好歹也帮我去瞧瞧那老家伙跑走了没啊?”
“是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为啥他能看见你的事实哎。”
「提问:你还有心情去想别人的事?」
「另,建议:请好好爬墙。或者你也可以低头下去看看。」
“给我闭嘴啊球球。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恐慌啊?”
“奶奶的,到底是哪个大聪明给我搞出来这么高的城墙?就不能体谅体谅姐姐我这老胳膊老腿?”
“我真的爬得很累哎。”
呼哧呼哧地直喘气。
所幸这二分影的惩罚和我这一身黑衣所需要的环境也对得上。
隐秘行动嘛,忍忍吧。
不过,看着那边遥远的华美正门的洁白汇聚继续向着远方铺散,我大概就知道我的计划是可行的。除了这一部分的难受反馈实在是不可避免外,其他的还是按照我的正常规划在进行的。
除了,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剩余高度,和这一眼也望不到底的位置外,应该都还是挺好的现状吧?
啊哈哈哈。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