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位置太高,有时候甚至不需要特意表态,就有人会揣摩你的意思。”沈黎声音平常,语气并无控诉之意。
但陆砚川却恍然想到,当初肯定也有不少人揣摩他对沈黎的态度,私下里恐怕还不知道给了她多少苦头吃。
但沈黎并不沉湎于痛苦,表情平静,看起来好像轻舟已过万重山。
陆砚川第二天就离院去公司处理事务去了,开不完的会,但他并没让周岩把会议排得太密。
以至于一些股东急得要死。
“陆总,就不能安排在今天吗?”有股东来了陆砚川办公室说道。
办公桌后面的男人,坐在轮椅里抬起眼眸看向他。
“我重伤未愈,是真正意义上,下过病危通知书的那种重伤。”
陆砚川笑了笑,只是笑意半分都没有落进眼底里,“我能够耐着性子回来工作已经不错了。”
虽然股东依旧很急,但竟是从陆砚川这话里听出了几分别的意味。
心里莫名有些慌……他该不会打算因病辞职吧?
以前他们都觉得,没了陆砚川,陆氏应该也一样转。
但才这不到一个月呢,他们就认识到了自己的想法有多浅薄,甚至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站队陆家的人,支持他们争权夺位。
简直失策。还好陆总并不知情。
这股东心里这想法还没落个囫囵呢,就听见陆砚川似笑非笑道,“反正你们不是也和陆家那些人站一块儿,不希望我回来工作么。”
股东心里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