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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川心尖像是被细针挑了一下,滋味儿不太好受。
那种感觉应该是……心疼。
陆砚川轻轻摇头,朝她伸了伸手。
沈黎看着他摊开的掌心,只迟疑了片刻,就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里。
“不用……我让秘书……买一点。”陆砚川说道,“你自己……也有伤,好好养。”
沈黎听了这话虽然没做声,但乖乖点了点头。
两人在一个病房里住下了。
沈黎觉得,要说自在吧……挺不自在。
但要说不自在吧……她该干嘛就干嘛,好像又还挺自在。
陆砚川就很简单了,他特别自在,好像睡眠也能好些了,虽然也还是比较疼就是了。
但也已经好很多了。
翌日,医护人员来给陆砚川换药的时候,陆砚川才勉强有了些许不自在的感觉。
陆砚川想到当初在澜城时,沈黎误以为他受伤严重情况不好时。
那面色惨白,手指颤抖的模样。
于是他侧目朝着一旁的沈黎看了一眼,低声道,“沈黎……不要看。”
沈黎也很想不看,可是目光像是不受控制一样,牢牢黏在了医生换药的每一个动作上。
看到医生揭开了纱布,露出了引流管插到胸腔里去的那个伤口。
只一眼而已,沈黎眼泪就快要下来了,视线几乎一瞬间就被水雾模糊了。
她猛地别开了目光去,暗暗深呼吸了两口,才勉强调整了过来。
陆砚川还想安慰她,但很快,就安慰不了了。
引流管伤口护理的时候,陆砚川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抿得死紧。
沈黎看到他的眼角似乎都在抽搐,显然是疼得厉害了。
沈黎猛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