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岸边树林竹林的倒影揉碎。
湖畔密林中,藏着一处不起眼的庄园,密林与高墙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一些手按腰刀的黑衣汉子悄悄潜伏在林中。
高墙之内,一座华南风格的雅致庄园静静伫立,大砗磲贝壳制作的窗户上,透出几缕摇曳的烛光。
这是小院内一处三面环水的建筑,名为春霖堂。
殿堂内,紫檀木桌上摊开一张泛黄的桑皮纸,地图上,蜿蜒的山脉与海岸线轮廓忽明忽暗。
几十位身着锦缎的商人围桌而坐,面容凝重。
“东边已经彻底糜烂。”
“往西,往南,也很难走通。”
最年长的陈延打破沉默,手指轻叩桌面,“有些贫民逃亡到长山山脉,可是,山民大举下山。”
“而在南边,占城军与官军持续激战,虽然规模不大,官军却相当艰难……”
“东面的兰芳,自不用说。”
众人陷入沉默,只有烛芯噼啪作响。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所有人顿时噤声。陈延迅速卷起地图,李琨则假意斟茶,茶壶与杯盏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靠,原来是只野猫。”
直到陈延走出房门,与守卫确认,才松了口气。
又一大商人王昀压低声音:“陈老哥,莫非我们真要困死在此地?”
“未必。”
坐在阴影中的年轻人抬头,他是沈家的独子明远,刚从暹罗归来不久。
“我知道一条古道。”
一双双眼睛同时聚焦在他身上。
“什么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