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跟你爸商量下,我刚才看到外面有招租的广告。”
“说说罢了,我家全是回头客,我爸哪舍得搬。”
张述桐不由插嘴:
“你以后可以单干,去市里开一家分店,租个带天台的房子。”
“述桐我发现你真是对天台有执念啊。”杜康乐了,“话说你那把钥匙不是藏得很好,怎么被人……”
“我也觉得带天台的房子很帅欸!”
车里突然传来一道欢快的声音。
众人无语地看向她,不知道徐芷若添什么乱。
现在她被夹在杜康和清逸中间,在三道目光的注视下一缩脖子,看起来很小一团。
其实这次返程有一点微小的改变——徐芷若也跟来了。
若萍回来的时候说想跟顾秋绵一起走,两人有话要说,现在她们都当了班长,有公事讨论,闲杂人等少来插嘴,因此三个闲杂人等乖乖回了车上,徐芷若也因此被换了过来。
她在饭桌上骚扰清逸,到了车里又追问杜康,说什么天台什么钥匙,快给我讲讲,杜康则完全是敷衍小妹妹的口吻,有时扯一句保密,有时说是他自己配的,还有时说是路上捡的。
说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
很快到了学校,若萍她们的车是先走的,此时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他们。
“喏,秋绵让我交给你的,拿着。”
张述桐接过天台的钥匙,心想你怎么又“秋绵”上了,你俩什么时候这么熟的?
这次可没有巧克力用来冰释前嫌。
他又想到周日那天凌晨,是若萍在医院陪了顾秋绵一个晚上,也许就是那晚两人化解了隔阂,因此结成了友谊也说不定。
别看杜康总是大大咧咧,若萍才是最能交朋友的那个,当初抓捕盗猎者,也只是用了一个晚上,就成了“青怜”。
“谢了,”几人边走边说,张述桐问若萍,“你跟她说什么了?”
“交换了一下情报。”
“情报?”
“嗯,秋绵问我这把钥匙到底干什么用的,我说是你从前偷偷配的,有时候跑去放风,然后她就把钥匙给我了。”
“我明明给她说了,怎么还要问你。”张述桐无奈道。
“还不是你老骗她,吃一堑长一智懂不懂。”
“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不是说交换情报,那你问她的事是什么?”张述桐单纯没想明白,她有什么事要问顾秋绵。
“哪有这么多问题,就是各个班干部之间交流一下,最近有个活动你不知道啊。”若萍翻个白眼,“谁和你一样天天自己吓自己?”
张述桐耸耸肩。
几人穿过校园,一起上了楼梯,同时踏入一班的教室,却又下意识停住脚步。
“差点忘了,都换班了。”杜康这小子嘴上说得很伤感,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
只是路青怜不在教室。
他们又聊了几句,在一班门口分别,张述桐中午吃多了,有点口渴,他回班拿了杯子接水,走了几步不由头疼道:
“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嘿嘿。”小秘书露出虎牙,“顺路看看,我待会要去二班找秋绵。”
“别被你大姑抓到了。”
“你知道徐老师是我大姑啦?”她惊讶道,“那学长你可要小心点,我大姑抓早恋抓得很严的!”
“这个不用你操心。”
“别指望到时候我帮你说话,我在她面前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张述桐心说我什么时候早恋了,他发现自己应付不来话多的姑娘,便转开话题:
“你们那群朋友呢,怎么中午就你一个?”
“她俩正好有事,只有我跟着去吃大餐喽,羡慕得要哭。”徐芷若又哀怨道,“不过我中午也没吃好,学长你把我位置占了,周围的人又没有太熟的,只能跟旁边那位面瘫兄聊天。”
张述桐觉得她起外号挺有天赋,可谓直指本质,没忍住笑了笑,却听少女又说:
“别笑,你是木头兄,也没好到哪去。”
张述桐收起笑容继续往前走。
说话间两人早已走过二班的教室,可徐芷若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其实和她聊聊天也蛮有意思,张述桐想起刚才的话,随口说:
“原来你们是两个圈子。”
“什么两个圈子?”
“就是中午那些初四的学生,我还以为你们很熟。”
张述桐从前把顾秋绵的圈子戏称为“马仔圈”,中午这顿饭后才知道,原来要分为“马仔”和“家臣”两个群体,至于怎么区分很简单,比她小的就是马仔,和她一个班的就是家臣,也就是说,他从前自认是马仔,其实某种意义上不是,除非认顾秋绵做大姐大。
话说这话有没有当着顾秋绵的面讲过?好像没有,不然丢人真要丢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