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几人同时摇头。
“吃完这顿饭卡就留在你们那里,怎么分配你们看着办,老师避下嫌……”
“我们要这么多也没用啊,”杜康下意识说,“能不能还回去?”
“要不这样吧,”老宋爽快道,“就当没这张卡了,这顿还是我请,等明天见到秋绵,我就说卡忘带了,这样她估计心里过意不去,还要请你们一顿,一来一去你们能吃两顿饭,至于这张卡呢,述桐你找个机会还给她吧。”
众人一致同意,这张卡就稀里糊涂地到了他手上,张述桐打量了一眼,居然还是金属的,份量够足。
很快菜一道道端上来,足足有八道,老宋其实是有点肉疼的,但这时候怎么也不能在学生面前怯场,主动端起可乐招呼大家干杯。
“述桐你怎么坐得这么远?”若萍奇怪道。
“感冒了。”张述桐拉下口罩,“怕传染你们。”
“你昨天在外面跑到几点?”
“忘了。”张述桐如实回答。
他虚空跟大家干了一杯,大口喝着可乐。
张述桐说自己得的是超强流感,沾到一点吐沫星子就坏事,不怕死的尽管来。
果然被嫌弃了。
若萍还很“贴心”地给他找了副公筷。
时间已经一点多了。
他本来话就少,今天更少,听着其他人在饭桌上吵吵嚷嚷的,坐在远处默默吃饭,大家知道他病了,善解人意,也不招呼他聊天或干杯。
张述桐偶尔会看下手机,他现在念头通达起来,要感谢老宋。
记得当初解决完周子衡父子,回家的路上,他还自大地想,所谓回溯,不过是踢开人生路上一颗颗绊脚的石子,现在想想,无非是有些东西想给自己一个交代,还能奔跑,那就继续跑下去,如果真的尽力了,就可以歇会。
有个不怕死的凑到他身边,是清逸:
“有没有新发现?”
“发现什么?”张述桐挪了挪椅子,夹起一个宫保鸡丁,“哦,发现了,这玩意居然是甜的。”
“你下午准备去哪里?”
“再骑车去逛逛。”
清逸惊讶道,“我还以为你会瞒着我们的。”
“那样太没意思了,现在谁来问我我就说。不问的话当然乐得清静。”
“需要我们做什么?”
“没什么吧,我就是到处逛逛,逛到精疲力尽了,就该回去了。”张述桐想了想。
“为了找到那个脚印?”
“不是,其实是另一个人,我现在知道潜意识里在担心什么了,”张述桐叹口气,“如果只是环山路那串脚印没什么可怕的,但你还记不记得我从禁区里看到的人影?”
“哦,不是说路青怜吗?”
“不是她。”张述桐只能这样回答,“但我也不知道是谁。她和脚印是两个人,对了,昨天回去的时候,碰到真的凶手了,路青怜和她交了一次手。”
张述桐简单描述了一遍,“以她表现出的身手来看没什么可担心的,自投罗网的话,就算我打不过,一堆保镖总能打得过,更别说我晚上也准备带路青怜去一趟。”
“真正让人放心不下的还是禁区的人影?”
张述桐点点头,“能找到就找到,找不到就等雪化了慢慢找,总要把她找出来。”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现在情况也说不上多危险,你其实是想过自己心里那关?”
“对。”
“所以现在不是想瞒着谁,而是真的不需要帮忙?”
“嗯。”
“别把自己搞得太狼狈了。”
“男人嘛,总要狼狈一些。”张述桐难得开了句玩笑,“其实就是强迫症啦。”
“这叫保护自己珍视的事物嘛。”清逸甩下一句中二台词,摆摆手,“那有事就再联系喽。”
同一件事从不同人嘴里说出来是不一样的,老宋眼中是强迫症,清逸眼中是中二病,当然,他自己不会这么觉得。
吃过饭后,张述桐又和路青怜商量好一件事。
让她跟若萍回家休息一会,为晚上做准备。
她现在的情况不可能回山上,去自己家里则不方便联系。
若萍自然答应,敲定以后,张述桐抓起衣服,和几人道别。
……
“花了多少啊老师?”若萍好奇道。
她看到老宋出来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别问了,不贵。”男人闭上双眼,呼气又吸气,没好意思说这顿饭宰了他七分之一的工资,足足六百。
“要不我们几个凑一下吧。”若萍看出老师语气不太对,有点不好意思了。
“都说了我请,哪能后悔。”宋南山叹口气,“这几年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