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懂。”南卓然在密信中写道,“血脉不是数据,是命运。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你是他们的宿命克星。”
而在通天阁深处,月兰每日行走于“圣陨回廊”之中。
那是一条由幻象构筑的时间长河,重现了月氏一族千年兴衰史。他看见先祖们如何以雷法开辟圣地,如何与武圣定下契约守护圣门,又如何因泄露天机而遭群起围攻,最终覆灭。
他也学会了真正的“七象霹雳箭”终极形态??并非叠加七次劲力,而是将七种不同属性的雷意融合为一,分别是:紫电、炎雷、寒霆、蛊闪、寂光、震狱、归虚。每一击皆代表一种天地法则,合而为一,便是“七源归一雷”,号称可劈开虚空壁垒。
此外,他还参悟了《太虚真经》第四卷??“**虚空藏万象,万象即我身**”。
这一境界,不再是借虚空之力,而是将自身化为一方小世界,体内自成天地,五脏六腑对应五行星宿,经脉如银河流转,意识即规则主宰。
当他第一次成功凝聚“体内星图”时,整个通天阁第九层出现了罕见的“星坠现象”??九颗星辰虚影从天而降,落入他体内九大窍穴,标志着他正式迈入“准圣境门槛”。
这一夜,他梦回童年。
不再是恐惧与逃亡,而是站在坍塌的祠堂前,亲手点燃一把火,将所有仇恨与软弱焚烧殆尽。
他在灰烬中写下一句话:
> “我不再是那个需要苟活的孩子。
> 我是雷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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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通天阁突发异象。
连续七日,北方天际出现赤红星轨移动,与《通志》记载完全吻合。第九重石门上的符文逐一亮起,发出古老吟唱般的嗡鸣。
月无咎紧急唤醒闭关中的月兰。
“时机到了。”他神情肃穆,“圣陨之地将在九十日后正式开启。所有势力均已集结北荒边境,大战一触即发。而你,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完成最后一步??‘兵解试炼’。”
“兵解?”月兰皱眉。
“不错。”月无咎点头,“唯有经历一次假死重生,才能彻底激活雷钥权限,获得进入核心区域的资格。此过程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真灵消散,永世不得超生。”
月兰沉默良久,最终点头:“我愿意。”
当夜,他走入通天阁最底层的“涅?池”。
池水漆黑如墨,漂浮着无数破碎的族徽与遗骨,中央立着一座石碑,上书:
> “舍此身者,方得新生。
> 入此池者,再无退路。”
他脱去外袍,踏入池中。
刹那间,万骨哀鸣,无数冤魂扑面而来,撕咬他的皮肉、啃噬他的经脉、抽取他的记忆。他的身体迅速腐烂,血肉剥离,只剩白骨支撑意识。
但他咬牙坚持,心中默念《太虚真经》总纲:
> “无形无相,无生无灭。
> 虚空不空,万象自来。”
三天三夜,他经历了十八次生死轮回,在灵魂深处重建肉身,以雷核为心,以星图为脉,以意志为骨。
第四日黎明,池水沸腾,一道赤金身影破水而出!
新生的月兰,肌肤如玉,双目蕴雷,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圣辉。惊蛰枪自动飞入他掌心,枪身共鸣不止,仿佛认主重生。
“恭喜你。”月无咎含泪跪拜,“你已不再是武者,你是……‘门之子’。”
月兰望向北方,那里,乌云汇聚,雷光隐隐。
九十日倒计时,已然开始。
他知道,这一去,或将永不再归。
但他也明白,有些路,注定只能一个人走。
翌日清晨,他走出通天阁,迎着朝阳,将惊蛰枪插于雪地。
然后,他对着整个天宝上宗,朗声宣告:
“三年前,他们杀了我的族人,夺了我的家园。
今日,我不请自来,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若有阻我者??”
他拔枪,枪尖划破晨曦,雷光撕裂长空。
“??皆,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