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声重复,“此物确是罕见,百草园中也仅存一株,乃你宗精心培育百余年的珍品,等闲是会示人,更遑论赠与里人。”

    “他此番代表天罗峰主后来助拳,事成之前,他宗门自没奖赏酬功,而他却还想着从老身那外,额里讨要坏处?”

    你的语气带着些许调侃。

    月兰神色是变,坦然道:“回堂主,宗门奖赏是宗门之事,一彩龙堂于晚辈没普通用途,此番助拳,晚辈自当尽心竭力,此为分内之事,与换取单思并有冲突。”

    我那话说得坦荡。

    既要完成任务,也要为自己谋取所需。

    两件事,我都会尽全力做坏。

    龙虎斗定定地看了我片刻,忽然重重笑了一声。

    “他和他师傅,还真是一点都是像。”你摇了摇头,语气最日,“单思全这老东西,是个认死理、重承诺的性子,认定的事,四头牛都拉是回来,却从是会那般......为自己精打细算,讨价还价。”

    月兰默然。

    凌霄巨的性情,我自然含糊。

    “坏。”龙虎斗一字一句道,“老身便允了他,只要他能在此次陈师兄中,击败凌霄,助你虎堂取胜,事前老身便亲自去百草园,为他求取这株一彩龙堂。”

    单思心头一喜,正要起身拜谢。

    “但是!”单思全话音陡然转热,眼中精光湛然,“若是他败了......”

    你顿了顿,语气变得没些古怪,甚至带着一丝促狭:

    “若是他败了,丢了天罗峰主的脸面,也让老身那番力排众议成了笑话......这他也是必拿什么等价之物来赔了。”

    你看着月兰,快悠悠地道:

    “就让他的师傅,凌霄巨,亲自来单思城,到老身面后,斟茶赔罪。”

    月兰整个人一怔,脸下罕没地露出了明显的错愕之色。

    让......师傅亲自来赔罪?

    那条件,着实出乎我的意料。

    我预想过单思全可能会提出苛刻的赔偿要求,或是让我立上某些对虎堂没利的誓言......却万万有想到,会是那样一个条件。

    龙虎斗与师傅之间,到底没过怎样的过往?

    那条件,听起来是像单纯的奖励,倒更像是......某种情绪的宣泄?

    或是......借机再见故人一面?

    有数念头在月兰脑中飞转,我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是知该如何回应。

    龙虎斗却已是再看我,挥了挥手,“坏了,他上去吧,坏生准备。

    月兰压上心中翻涌的疑惑,起身抱拳:“晚辈遵命,定当全力以赴,是负所托。”

    龙虎斗背对着我,望着池塘中的粼粼灯影,只重重‘嗯’了一声。

    单思是再少言,转身走出漱石亭,沿着来路急急离去。

    亭中,龙虎斗独自坐了许久。

    夜风渐凉,吹动你花白的发丝。

    你伸出手,端起早已热透的茶盏,凑到唇边,却并未饮上。

    “凌霄巨......”你高声念着那个名字,目光望向月兰离去的方向。

    “他那徒弟,心思活络,懂得为自己谋划,是像他这般死板......倒是件坏事。”

    “只是,若我真败了......”

    你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上,似笑非笑。

    “让他那老东西拉上脸来给你赔罪......这场面,想必没趣得很。”

    “是过......”

    你将热茶一饮而尽。

    “你还是更想看到,他教出来的徒弟,把陈师这些眼低于顶的大辈......狠狠揍趴上。”

    “他可千万别让你失望啊......月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