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以后你就是我泼风大圣的义弟,这令牌为证”,声音洪亮,像是要让整个花果山都听见,周围的猴子猴孙们也跟着起哄,拍手叫好,有的还扔来几个新鲜的蜜桃,砸在我身上,软乎乎的。
他顿了顿,又皱着眉头补充道“三界之内谁敢欺你,我一棒敲碎他的脑壳”,语气里的认真让我瞬间安了心,仿佛有他这句话,三界再大的危险都不算什么,连天上的神仙都不用怕了。
那时的阳光透过水帘,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光点,水珠从水帘上滴落,落在他的毛发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像极了此刻殿外的月光,温柔又明亮,只是那时的光带着盛夏的热烈,此刻的月光却透着深秋的清冷。
“这泼风令,你收着。”我将令牌塞进他手中,指尖与他的掌心相触,瞬间就感受到了他的颤抖。
那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与不舍,他的指尖轻轻抖着,像是在确认这枚令牌的重量,又像是在感受令牌上残留的岁月痕迹。
他的手掌心还带着常年修炼留下的薄茧,那些薄茧是他日夜练剑、打磨法术留下的印记,粗糙却温暖,触到令牌时明显顿了一下,仿佛在承接一份沉甸甸的责任,那责任里藏着灵霄殿的安危,也藏着万兽族群的未来。
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指慢慢收紧,将令牌攥在掌心,像是怕这枚令牌会突然消失,连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了白,手背青筋微微凸起,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若有朝一日,三界大乱,你便敲响昆仑之巅的‘镇魂钟’,”我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生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
镇魂钟藏在昆仑之巅的云雾里,钟体上刻着上古符文,只有万兽共主的继承者才能解开符文禁制,钟声能穿透三界,无论我在何处,哪怕是跨越时空裂缝,都能听见那悠远而厚重的钟声。
我顿了顿,声音低了些,补充道“我会...记得回去看看。”这句话说得有些艰难,连我自己都不确定,这“回去”究竟是何时,那血脉中的召唤越来越急切,像是在催促我奔赴一个未知的宿命。
我说这话时,目光越过元初的头顶,望向殿外漆黑的夜空,那里星辰稀疏,只有几颗亮星在闪烁,北斗七星的位置隐隐偏移,与往日的方位截然不同,星轨扭曲间似有黑色雾气缠绕,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雨,话音落在空旷的大殿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沉重,被殿内的回声放大,久久不散。
3.&bp;授令托孤意:颤抖的掌心与偏移的北斗
我知道此去前路未卜,却不得不离开——那藏在我血脉中的召唤,已经越来越强烈。
那召唤像是来自极远的地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最近几天,却像是在耳边低语,催促着我尽快启程,那低语里夹杂着古老的歌谣,还有兵器碰撞的声响,像是在诉说一段被遗忘的历史。
我试过压制这股召唤,可每次压制时,胸口就会传来一阵闷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拉扯我的血脉,让我根本无法忽视,五脏六腑都似被翻搅,连灵力运转都变得滞涩起来。
元初还跪在地上,听见我的话后,肩膀又轻轻抖了一下,却还是没有抬头,只是将令牌握得更紧了,仿佛那枚令牌就是他此刻唯一的支撑,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我。
殿内的琉璃灯带突然闪烁了一下,光芒暗了几分,殿内的阴影也随之扩大,将元初的身影笼罩得更严实了,那阴影像是活物一般,在地面上缓缓蠕动。
玄铁宝座上的神兽浮雕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原本栩栩如生的模样此刻多了几分肃穆,像是在见证这场托孤,又像是在为我即将到来的远行哀悼,浮雕的眼睛在阴影中似有红光一闪而过。
我轻轻叹了口气,弯腰拍了拍元初的肩膀,掌心触到他的衣料,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显然还没从不舍中缓过来,他的肌肉紧绷着,像是一张拉满的弓,随时都会崩断。
“以后灵霄殿,还有万兽族群,就拜托你了。”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这是我对他的信任,也是对他的期许,话音落下,我能感觉到殿内的灵气都似凝固了一瞬。
元初终于抬起头,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强忍着没掉下来,他的瞳孔里映着我的身影,还有殿外的月光,显得格外清澈。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用力点了点头,动作坚定,像是在向我保证,一定会守护好灵霄殿和万兽族群,那点头的力度极大,连脖颈都微微泛红。
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依赖与不舍,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仿佛怕我下一秒就会消失,那目光像是带着钩子,想要将我牢牢锁住,留在这灵霄殿中。
我冲他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温和些,想让他少些担心,可我知道,我的笑容里肯定藏着掩饰不住的疲惫,还有对他的愧疚,这千年的教导,终究还是要让他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