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族的少女们则在鼎的右侧跳起了古老的狩猎舞。她们穿着银灰色的皮衣,裙摆处缝着白色的狐毛,腰间系着红色的腰带,上面挂着小铃铛。跳舞时,少女们的身姿轻盈如蝶,手臂舒展时像狼的前爪,脚步跳跃时像追逐猎物的狼崽,铃铛随着动作发出“叮铃铃”的响声,与熊族的鼓声相得益彰。领头的少女是狼族首领银月姬的女儿银溪,她的头发编成数十条小辫,每条辫子上都系着一颗狼牙,跳舞时,小辫随着动作摆动,狼牙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狐族的乐师们坐在鼎的后方,他们手中握着骨笛。这骨笛是用千年灵狐的腿骨制成,笛身泛着淡金色的光泽,笛孔处镶嵌着细小的蓝宝石。乐师们吹奏的是《昆仑颂》,那是万年前熊猫大帝亲自谱写的歌谣,旋律悠扬婉转,笛音响起时,广场上的喧闹渐渐平息,连青铜鼎的圣火都似乎柔和了几分。几只灵蝶从金色巨树的方向飞来,围着乐师们盘旋,翅膀上的磷粉落在笛身上,像是在为歌谣伴奏。
暖儿和墨渊沿着青石铺成的台阶走上高台。高台位于广场北侧,由汉白玉砌成,台阶两侧雕刻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灵图案,每走一步,便能感受到脚下传来的微弱灵气。高台上摆放着两张玉椅,左侧是灵犀王的座位,右侧是婉清的座位,中间则是象征帝王的龙椅,如今龙椅上还空着,等待着墨渊入座。
当两人走上高台时,广场上的喧闹瞬间停止。各族族人纷纷站起身,对着高台深深鞠躬,手中的酒盏微微倾斜,将少许美酒洒在地上——那是献给熊猫大帝的敬意。“陛下万岁!”“昆仑万年!”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声音震得高台上的玉帘轻轻晃动,连天空中的白云都似乎停顿了片刻。
灵犀王站在暖儿身侧,他的头发已经全白,却依旧身姿挺拔,身上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袍,领口处绣着淡金色的星辰图案。他的独角上镶嵌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星辰晶石,那是当年熊猫大帝送他的礼物,每当王朝有重要庆典时,晶石便会流转着柔和的光芒,像是在回应着大帝的注视。婉清坐在他身边,她穿着淡粉色的长裙,手中轻轻抚摸着一个小熊猫玩偶。玩偶约有一尺高,毛色是雪白的,耳朵和眼圈是黑色的,眼睛是用黑曜石做的,肚子里塞着晒干的“安神草”,抱在怀里能闻到淡淡的草香。这玩偶是暖儿当年墨渊出生时亲手缝制的,缝的时候手指被针扎破,几滴血滴在玩偶的胸口,如今那里还能看到淡淡的红点,也正因如此,玩偶才带着一丝微弱的守护灵气。
3.灵犀王致辞改国号,众族欢腾敬大帝
“该致辞了。”婉清轻声提醒道,她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灵犀王深吸一口气,从玉椅上站起身,走到高台中央。他的脚步有些缓慢,毕竟已是万年高龄,哪怕有灵力滋养,身体也难免有些苍老,但当他举起手中的玉圭时,眼神却瞬间变得坚定。
玉圭是用上古白玉制成,长约三尺,正面刻着“昆仑之主”四个字,背面则刻着熊猫大帝的画像。灵犀王举起玉圭时,阳光正好照在玉圭上,折射出的光芒洒向广场,各族族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广场上静得只能听到圣火燃烧的声音。
“各位族人,今天,我们欢聚一堂,庆祝昆仑墟建立万周年。”灵犀王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这声音借助着灵力传遍整个广场,哪怕是广场边缘的孩童,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他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各族首领——熊族的黑熊烈正睁着铜铃大的眼睛,满脸期待;狼族的银月姬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眼神庄重;狐族的赤影狐手中拿着一把玉扇,扇面上画着金色巨树,此刻也停下了摇扇的动作,认真倾听。
“万年前,混沌未开,黑雾笼罩三界,生灵饱受妖兽欺凌。”灵犀王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温度,“是熊猫大帝,带着我们从混沌中走出。他用竹剑劈开黑雾,用血肉堵住灵脉,用智慧制定盟约,用勇气对抗强敌。那时,我们没有固定的居所,只能在山林间漂泊;没有足够的食物,只能靠野果和猎物充饥。是大帝,找到了这片灵气充沛的昆仑之地,亲手搭建了第一座木屋,种下了这棵金色巨树,为我们建立了这个和平的家园。”
广场上一片寂静,不少年长的族人眼中泛起了泪光。狐族的赤影狐轻轻叹了口气,他想起自己的祖母曾说过,当年若不是熊猫大帝救了她,她早已被混沌妖兽吞噬。那时祖母才三岁,躲在石缝里,是大帝用竹剑斩杀妖兽后,将她抱在怀里,用灵力为她疗伤。
“万年来,我们经历过战火,也享受过和平。”灵犀王的声音继续传来,“百年前,西荒魔气入侵,各族勇士并肩作战,用鲜血守护了昆仑;五十年前,北境雪灾,各族共享粮食和温暖,一起度过了难关。我们有过分歧,比如三十年前熊族和狐族为了灵矿争执,是暖儿带着护生殿的弟子调解,让两族重归于好;我们也有过团结,比如十年前东海海啸,各族自发组织救援队,救下了数万名受灾的生灵。”
他的目光落在暖儿身上,眼中带着欣慰:“但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始终没有忘记熊猫大帝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