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是飞速倒退的街景。
车厢内,一片安静。
开车的王猛透过后视镜,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后座的这个年轻人。
从接到命令到现在,陈默的脸上,始终没有流露出半分的紧张或者激动,平静得就像一潭深水。
这份远超年龄的沉稳,让王猛心里暗暗称奇。
轿车最终驶入了一片守卫森严的区域。
这里绿树成荫,一栋栋独立的红砖小楼,掩映在其中,显得格外静谧和庄重。
这里是只有高级将领,才有资格居住的地方。
车在一栋小楼前停下。
王猛为陈默打开车门,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陈默走下车,跟着王猛,走进了小楼。
客厅里,一位身穿灰色布衣,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坐在沙发上。
他虽然没有穿军装,但身上那股久经沙场,从尸山血海中磨砺出来的威严气度,却让人不敢直视。
正是开国元勋,李振国将军。
“首长,陈大夫到了。”王猛低声报告。
李振国抬起头,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落在陈默身上,仔细地打量着。
“你就是陈默?”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是我。”陈默不卑不亢地回应。
“坐。”李振国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陈默依言坐下。
“小王都跟你说了吧,我请你来,是想请你给我爱人,看个病。”
李振国的语气,虽然是“请”,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病人的情况,能跟我说说吗?”陈默直接切入主题。
李振国叹了口气,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罕见的疲惫和无奈。
“她这个病,好几年了。一开始,只是手脚偶尔会发麻,不听使唤。我们也没当回事,以为是年纪大了,气血不活。”
“可后来,越来越严重。现在,发展到全身都会不受控制地颤抖,连一双筷子都拿不稳。晚上更是疼得睡不着觉。”
“我们看遍了京城所有的大医院,找遍了最有名的专家,中西医都试过了,一点用都没有。他们都说,这是一种罕见的神经性疾病,没得治,只能靠药物维持,慢慢拖着。”
李振国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力和心疼。
他戎马一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却对爱人的病,束手无策。
“我能看看病人吗?”陈默问道。
“在楼上,我带你去。”
在李振国的带领下,陈默来到了二楼的卧室。
卧室里,一位面容清瘦,同样头发花白的妇人,正靠在床上。
她看到李振国进来,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但那笑容,却因为脸部肌肉的轻微颤抖,而显得有些僵硬。
“老李,又麻烦人家大夫跑一趟。”妇人的声音,很轻,也很虚弱。
“别说话,让陈大夫给你看看。”李振国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陈默走上前,目光落在妇人身上。
他没有立刻去把脉,而是开启了刚刚获得的新技能——“鹰眼”。
在他的视野中,妇人的身体,变成了一幅半透明的,由无数经络和神经组成的精密图像。
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在妇人靠近脊椎的深处,一根比头发丝还要纤细的主神经,被一个只有米粒大小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阴影,轻轻地压迫着。
就是这个小小的阴影,导致了整个神经系统的紊乱。
这是现代医学,用最高精尖的设备,都未必能发现的病灶。
“我能治。”
陈默收回目光,平静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石破天惊!
李振国的呼吸,猛地一滞。
他身后的王猛,也瞪大了眼睛。
这些年来,他们听过太多“尽力而为”、“只能维持”、“没有办法”的结论。
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如此肯定的语气,说出“我能治”这三个字!
“你……你说什么?”李振国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说,我能治好夫人的病。”陈默重复了一遍,“病根不在别处,是在她的脊椎神经上,有一个良性的神经鞘瘤,压迫了中枢神经。只要通过手术,将这个瘤子切除,夫人的病,就能痊-愈。”
神经鞘瘤?
手术切除?
这些超前的医学名词,让李振国听得云里雾里。
“手术?京城最好的外科专家都说,在那个位置动刀,风险太大了!稍有不慎,就会导致终身瘫痪!”李振国激动地说道。
“他们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陈默的语气,依旧是那样的平静,却带着一股源于绝对实力的自信。
李振国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