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秘方”是股腐臭的虫腥气!
“是零之圣所!”老厨神突然跪地,“前日有个玄袍客来厨坊,说要‘提点’老朽。他说只要用这酱,星垣的‘星垣宴’就能火遍西境,可老朽…老朽不该贪那五十两银子!”
幼帝却笑了。他踮脚捡起地上的蚀魂芯,放在老厨神掌心:“老丈的手,比虫子干净。”他又指向后厨梁上——那里挂着串风干的星髓果,是老厨神去年亲手晒的,“阿玄闻过,那果子的香,和现在的酱不一样。”
老厨神抬头,望着梁上的星髓果,老泪纵横:“老朽…老朽这就去把那些虫酱全倒了!”
“慢着。”魁拔骨翼卷起一缕黑雾,“倒不得。零之圣所的人若见酱没了,定要生事。”他爪尖划过虚空,星砂凝成块金漆匾额,“把‘星垣宴’的招牌擦干净,换块新的。”
幼帝从袖中掏出碧玉簪,在匾额上轻划。金漆褪去,露出底下原本的星纹——那是天枢星的星轨图,每道纹路都流转着纯净的星髓光。
“星垣宴,该是星垣的味道。”幼帝奶声奶气地说,“阿爹说,星髓是星星的眼泪,不能让虫子喝了。”
同一时刻,云阙外的星轨玉简同时亮起。星垣七曜数的金芒凝成巨幅光幕,映出零之圣所的密室:大祭司正将成箱的蚀魂芯交给金曜商人,笑道:“这批‘保鲜料’够他们用三个月,等星垣人习惯虫酱的味道,再换更烈的……”
光幕突然切换画面——星垣厨坊的食客们排着长队,将变质星髓酱倒进街边的“星髓回收池”。池中星髓泛起金光,竟将虫豸的黑影逼出体外,化作缕缕青烟消散。
“原来星髓能克虫。”老厨神望着池中漂浮的虫尸,喃喃道。
幼帝却拽了拽魁拔的骨翼:“阿公,我们去做星髓饼好不好?”他踮脚指向街角的食摊,“阿娘说过,星髓饼要撒糖霜,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甜。”
魁拔骨翼收拢,紫焰左瞳映出幼帝发亮的眼睛。他忽然低笑一声,骨翼卷起幼帝:“小崽子,阿公要去北溟冰渊一趟,替你看着那群蚀魂虫别爬过来。”
幼帝愣住:“阿公不陪阿玄吃饼了吗?”
魁拔低头蹭了蹭他的发顶:“阿公很快就回来。你且等着,等阿公回来,带你看北溟的星髓冰花。”
话音未落,魁拔已化作黑雾掠过檐角。幼帝踮脚望了望天际,小嘴抿成小月牙,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清越的铃声。
“陛下。”
熟悉的女声自身后响起。幼帝猛地转身,只见白灵提着裙裾站在廊下,发间玉簪沾着星尘,眼尾还带着笑——正是前日奉命去金曜联邦查探蚀魂芯来源的青鸾使。
“白灵姐姐!”幼帝扑过去抱住她的腰,小脸蹭着她裙角的星纹绣,“你回来啦!”
白灵弯腰将他抱起,指尖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尖:“陛下的星髓饼还没吃?阿公留的糖霜都化在案上了。”
幼帝眼睛一亮:“阿公说要做星髓饼!白灵姐姐要一起吗?”
白灵笑着点头,目光扫过满院星髓饼的甜香,又落在幼帝发亮的眼睛上:“好。不过先陪陛下把星垣宴的招牌挂好——今日的星髓宴,该是星垣的味道。”
幼帝重重点头,踮脚拽着白灵的袖子往檐下跑。风掀起他的衣摆,露出腰间挂着的小锦囊,里面装着魁拔临走前塞的星髓糖。
“阿玄要给白灵姐姐留最大的那块!”他回头喊,声音甜得像化了的蜜。
白灵望着他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比星子还亮。她伸手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轻声道:“好。等星垣宴的招牌挂好,我们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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