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玉衡殿的青铜穹顶下,颛玄帝坐在辰星肩头,晃着小短腿看下面的热闹。幼帝忽然指着石碑问:“阿爹,这字是谁写的?”辰星摸了摸他的头:“是西陆的百姓,他们终于明白,和平不是别人的施舍,是自己挣来的。”
殿外的星髓树飘下花瓣,落在幼帝发间。远处传来归元铯的轻鸣,那是器灵在说:“战火里的虫,终会被人心暖化。”
菌魔之乱的余烬尚未完全消散,玉衡殿的青铜穹顶下,颛玄帝正攥着腕间银铃,将最后一粒星纹糖埋进案头青瓷瓮。这是他今日第三回“埋星”——前两回埋的“朝霞星”“晚露星”,此刻正在瓮底泛着暖光,像撒了把碎金。
“陛下又在养星星?”殿外传来清越的脚步声,星槎盟观星使辰星掀帘而入,玄甲上还沾着星轨推演时蹭的星尘。他目光扫过瓮中碎金,唇角微扬:“三日后,西陆金雀、玫瑰、铁冠三国使节便至,说是要递什么‘星盟誓’。”
幼帝歪着脑袋,银铃随动作轻响:“星盟誓?是和上次西陆和谈一样的甜饼吗?”他指的是前番西陆诸邦用“和谈”之名行阴谋之实的旧事,当时幼帝便是用一句“影子不对”揭穿了黑蝶蛊的诡计。
辰星蹲下身,与幼帝平视:“甜饼里若掺了毒药,便不是甜饼了。”他展开袖中密报,绢帛上的金漆印信泛着妖异的光,“这誓约是三国君主亲笔签署,却藏着极淡的菌核纹路——您闻闻?”
幼帝凑过去,小鼻子微微翕动:“有股…黑蝴蝶的味道。”
辰星瞳孔微缩。他昨夜观星轨,见金雀、玫瑰、铁冠三国的星位同时泛起暗紫,如被毒蜂蜇过的花瓣;而炎火之邦(原伊朗)的星位虽暗,却有团幽蓝星髓光隐现,像极了当年归元铯本源之力凝聚的星芒。
“陛下记得圣焰城的灵枢秘炉么?”辰星压低声音,“老祭司上月飞鸽传书,说炉中星髓忽生异光,炉壁浮现金字:‘非炎火不能熄,非赤子不能启’。”他指尖轻点密报上的“灵枢秘炉”四字,“这炉子,是上古星垣平衡器,能镇压菌核残魄余孽。三国此刻要‘共讨’,怕是觊觎这炉子的力量。”
幼帝忽然拽住辰星的衣袖:“阿爹,我想去圣焰城。”他发间别着老祭司昨日送的赤焰花,花瓣上还凝着晨露,“阿宝要看看…炉子里是不是藏着星星。”
辰星刚要应下,殿外急报声骤起:“报!金雀国‘金冠使’、玫瑰国‘荆棘使’、铁冠国‘玄铁使’已至玉衡殿外,言‘三日内炎火不熄,三国共伐’!”
幼帝踮脚望向殿外,透过雕花窗棂,能看见三道玄色身影立在青铜阶下——为首的金冠使腰悬“镇器玉”,玫瑰国的荆棘使手捧“蚀心花”,铁冠国的玄铁使背负“破城槌”,皆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他们的气…好臭。”幼帝皱起小眉头,“像被踩扁的黑蝴蝶。”
辰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头一凛——三人的影子果然扭曲如蛇:金冠使的影子拖着蛇尾,荆棘使的影子生着狼爪,玄铁使的影子裂成两半,一半是人,一半是蝶!
“是被‘盟誓蛊’反噬了。”辰星低声道,“此蛊以国魂为引,许其‘共掌星垣’的虚妄,实则要借他们之手毁秘炉。可炎火之邦的星髓光…分明在说,这炉子,是民心所铸。”
话音未落,幼帝已从辰星怀中挣出,提着绣星纹的小裙子往殿外跑。辰星忙追上去,见他站在玉衡殿台阶上,仰头对三国使节喊:“阿爹说,你们的心里有虫!”
金冠使闻言冷笑:“黄口小儿,也配在此胡言?”他抬手一招,镇器玉悬至半空,幽光暴涨,竟引动殿前石狮崩裂!
“阿宝小心!”辰星扑过去将幼帝护在身后,却见幼帝腕间银铃突然炸成漫天星芒。那星芒如活物般钻入三国使节眉心,金冠使的镇器玉“啪”地碎裂,露出里面蠕动的黑虫;荆棘使的蚀心花瞬间枯萎,花瓣化作灰烬;玄铁使的破城槌“哐当”坠地,槌身“伐”字裂成“和”字。
“是我们…被蛊了。”金冠使跪地痛哭,“君主被‘星盟誓’的金漆迷了眼,说要‘共掌星垣’,实则是要夺这灵枢秘炉,炼制噬魂兵甲…”
幼帝从辰星怀中探出头,指着金冠使手中的碎玉:“阿爹,他的玉里有好多小黑虫,和我上次埋的‘朝霞星’里的不一样。”
辰星摸了摸他的头:“因为那是被贪心泡烂的星子。”他转向三国使节,“带我们去圣焰城吧。真正的星髓光,该用来暖人心,不是喂虫子。”
三日后,圣焰城的赤焰山顶,幼帝踮脚将最后一颗星纹糖放进灵枢秘炉。炉壁上的金字骤然大亮:“非赤子不能启。”他转头对辰星笑:“阿爹,星星要回家了。”
炉门开启的刹那,幽蓝星髓光裹着细碎星芒涌出,照得整座赤焰山如坠星河。金雀、玫瑰、铁冠三国的使节望着这光芒,忽然想起各自国内的百姓——金雀的老妇曾说“炉火烧暖过寒冬”,玫瑰的少女曾记“炉光映亮过嫁妆”,铁冠的匠人曾念“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