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南仲这人,多少也有点东西,从进来到现在,这样凝重恐怖的氛围中,他气度依然沉稳,平铺开手臂,道:“怎么,本官说话你还不信?”
陈绍有点莫名的烦躁,他站起身来,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汴梁来的人,总是这般讨人嫌,我多少也知道你们一败再败,将好好的江山,经营成这般模样的原因了。”
“汴梁从上至下,都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高高在上的傲慢。灭掉西夏的是我,不是你!我们浴血厮杀,和夏贼搏命时候,你还在汴梁灯红酒绿,狎妓吟诗呢!”
“你一个狗屁不通的腐儒,来到我这大营之中,也敢口出狂言。毫无凭据,就跟我要五千战马,官碟公文却一份也拿不出来。”
耿南仲一下红了脸,大声呵斥道:“大胆!我有官印在身,你还怀疑本官身份不成!”
陈绍本想让人将他痛殴一顿,赶出大营,然后叫他去汴梁做个榜样,警告以后还想来的人。
大宋这些年来,士大夫吃的太好了,而且嚣张跋扈惯了。
如今却是一个特殊的节点。
他们坚持了近两百年的那一套,马上就要维持不下去了。
今日把这人打一顿,赶回汴梁,让他们重新翻翻史书,到底什么叫藩镇。
什么,叫他妈的藩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