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光散去,显露出冥河老祖那布满惊疑与浓浓不甘的身影!
他一现身,根本顾不上什么风范。
一双血红的眸子如同探照灯般,疯狂地扫视着四周虚空。
甚至还猛地俯下身。
几乎将脸贴到了那被血煞之气浸染得暗红的土地上。
手指近乎粗暴地划过地面...
神念如同梳子般寸寸扫过...
试图寻找任何一丝一毫空间波动的残留痕迹。
寻找任何一点那神秘门户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但显然,这一切都是徒劳。
那门户的出现与消失。
牵扯到了轮回本源的至高法则。
其后更有地道意志加持。
非圣人不可窥探。
岂是他这般无头苍蝇似的搜寻所能捕捉到痕迹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冥河老祖猛地抬起头。
脸上写满了无法接受的困惑与强烈的自我怀疑。
他甚至忍不住喃喃自语,声音都因激动而有些变调:
“我刚才明明亲眼看到了!看得真真切切!”
“先是那混元道人!然后还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也跟着进去了!”
“他们进了一座门!”
“一座就开在老祖我家门口的血海岸边的,我他娘的从来都不知道存在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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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个什么门?!”
“凭什么开在我的地盘上,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他们凭什么能进去?!”
冥河老祖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
烧得他浑身血煞之气都控制不住地翻腾起来。
他坐镇血海无数元会。
自认早已将这片至阴至邪之地的每一寸空间、每一缕煞气都掌控于心。
这里就是他绝对的主场。
是他号称血海不枯,冥河不死的最大依仗!
可今天,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竟然凭空冒出来一座神秘门户。
还接连进去了两位他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存在。
而他自己,这个血海名义上的主人。
居然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甚至连那门户具体是啥样、通往哪里都完全搞不清楚!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是对他冥河老祖权威的赤裸裸挑衅!
“啊啊啊!该死!真是该死!”
冥河老祖越想越恼火。
忍不住捶了一下地面,溅起一片血色的浪花。
但此刻。
天穹之上那如同末日暴雨般倾泻而下的燃烧碎片与不周山巨骸,还在继续。
外界根本不曾安宁!
“该死!真是一刻都不让人消停!”
冥河老祖看着血海大阵遭受的阵阵冲击。
只得强行压下心中那滔天的憋屈与好奇。
极其不甘地狠狠一跺脚后,无奈地直起身。
血袍甩动间,周身滔天煞气再次与整片浩瀚血海勾连一体。
他就这般死死钉在方才童易与通天消失的那处海岸线上。
一边咬牙切齿地持续催动血海大阵。
操控着万丈血浪不断冲天而起,悍然撞碎那些坠落的毁灭之物。
一边干脆就守在了这里!
他那双血眸如同最警惕的猎鹰,死死盯着鬼门关消失的虚空。
神念如同密集的罗网般反复扫过每一寸空间,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波动。
他倒要看看!
那座敢在他冥河老祖地盘上悄无声息开启又关闭的破门…
到底还会不会再次出现?!
混元道人又究竟什么时候才会从里面出来?!
血浪滔天,轰鸣不绝。
冥河老祖维持着这番既像守护老巢,又像蹲点守人的古怪姿态。
在这片混乱与死寂交织的边缘之地。
陷入了一种焦躁而又偏执的漫长等待之中。
......
另一边。
童易与通天二人完全不知道血海岸边的事。
更不知道冥河老祖因为他们的突然出现又消失而抓狂中。
但即便知道了。
他们也不会在意一点。
此时。
刚刚飞入鬼门关的童易与通天,只觉得周身阴阳法则瞬间颠倒错乱。
时空仿佛被扭曲。
眼前骤然一花,所有的感知都在刹那间被剥夺!
下一刻。
当视线与感知再度恢复清明时。
二人已然置身于一个与洪荒主世界截然不同的,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