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坐:
“我不管!爹说过要给我一大笔娶媳妇的彩礼,这钱得先给我,家里剩下的钱,也必须有我的一份!”
几个小妾在廊下嘀咕,有说该分首饰的,有说该占西跨院的;连给张财主守灵的僧道都停了经,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谁也没留意,众人越说越累,没多久就在地上打起盹来——乔道清怕碗边的药药性不够,傍晚又混在送素斋的伙计里,往宅院里四处撒了安神草末,此刻正睡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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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叫自作自受。”
乔道清趴在后墙豁口上,把宅子里的一切看得真切,回头对花荣低声道,“大妇忙着审丫鬟,儿子们忙着争银子,连看守库房的都没人管,咱们动手吧。”
花荣点点头,示意糜貹带人跟上。
乔道清在前带路,往库房方向一指——那扇木门果然虚掩着,门闩不知何时已落到地上。
“快些搬。”
花荣压低声音,推开门。
库房的钱窖里堆着不少木箱,打开一看,金锭银锭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石宝和阮小七几个眼都亮了,却没忘规矩,轻手轻脚地往麻袋里装。
半个时辰后,花荣看了看空荡荡的库房:
“差不多了,撤。”
他拍了拍鼓鼓的麻袋,“够镇上乡亲分一阵了。”
乔道清最后看了眼那片灯火, “这家人忙着内斗,怕是到天亮都发现不了库房空了。”
花荣掂了掂手里的麻袋,对身边人道,“先把银子运到镇外的破庙里,回去就安排兄弟们给镇上穷苦百姓分一分。”
石宝忽然笑了起来:“他们争来斗去,却不知银子已经飞了。
这么看,咱们这趟倒像是帮他们断了念想。”
石宝随即又转头看向乔道清:
“道长这法子,倒是比我翻墙爬屋体面多了。”
乔道清捋着胡须,又在众人面前摆出高人模样:
“救人济贫,本就是道法自然。
再说——”
他凑近石宝,声音压得极低,“比起动刀动枪,还是这样省力气,我这身子,可得省着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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