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棍法逼得连连后退,额角已见了汗。
眼看糜貹渐落下风,花荣忙高声喊道:“住手!”
汉子闻言收棍,依旧握着长棍戒备,只是眼神里少了些凶戾;糜貹也收了斧,喘着气看向那汉子,神色里多了几分讶异——这看似蛮夷的汉子,竟是个深藏不露的练家子。
花荣叫停汉子后,便对身边护卫的士卒说道:
“把那袋剩下的干粮给他,再取两斤肉干。”
士卒刚把东西递过去,汉子一把抢过,撕开包裹就往嘴里塞,囫囵吞下两块面饼,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嘴里还塞着食物,含糊地对众人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就往树后跑,兽骨链子“哗啦哗啦”响得急切。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不过片刻功夫,他便背着个人从林子里出来。
那人穿件洗得发白的道袍,发髻散乱,腰间系着根旧木簪,瞧着是个道人打扮,只是脸色惨白,嘴唇干裂起了皮,双眼半睁半闭,被汉子背着时身子发飘,连喘气都透着虚弱,显是病得不清。
汉子把道人轻轻放在树荫下,回头望着花荣等人,刚才的蛮横劲全没了,眼神里带着几分恳求,又磕磕绊绊地开口,汉话比刚才更显生涩:
“他……道爷……病了……能不能……再给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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