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要让这只野狗保护你?他能打过秦奉先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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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见信察觉到这句话一说出口,旦增浑身就紧绷了一瞬。
“什么意思?”萧见信察觉到不对劲,立刻抽身出来,将视线对上旦增。
旦增微微躲开了视线,已经化作狼耳的耳朵微微一抖,“桑格,不重要的事情。”
在他昏死的这段时间,他们之间绝对发生了什么,旦增看起来和秦奉先有过什么过节,而且故事并不轻松。
萧景眯起眼睛,“他没告诉你吗?哥,你…那之后的事情,来我这边,我可以慢慢、慢慢告诉你。”
“嗬——”旦增喉间再度发出了威胁性的低吼。
“旦增。”萧见信制止了他,而后直直看着萧景。
那双曾经或许还带着兄长温和的眼眸,此刻充满一种经历过死亡淬炼的清醒。他微微扬起下巴,尽管被旦增护在身后,气势却丝毫不减,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的话砸在凝滞的空气中:“萧景,不重要。我已经死过一次。”
“棺材里的花瓣,我闻到了。躺在土里的滋味,我也尝过了。你以为经历过这些的我还会害怕?”
萧见信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地让萧景觉得自己离他越来越远,心脏也因他的话语越缩越小,随着他的每一次气口而跳动。
“我不需要你来应允什么安全,也不需要你的保护。萧景,别忘了你哥我以前过得什么日子——
换个地方,换个世界,我一样过。”
“——”
萧景没说话,摸了摸肩上象征着北联基地外交官的肩章,动荡的心稍微安心了一些。这位置,是无数人挤破头也够不到的云端,权力与地位的具象化。他渴望它,和芸芸众生一样,为了那能碾碎一切阻碍的金钱,以及金钱所能买到的看似无垠的自由。
在这个社会,没钱没势就是炮灰,如果仅仅有才能却没有计谋和远见,不如把才能藏起来。这道理或许偏激,却牢牢烙印在萧景的骨髓里。
因为他的童年教育,不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而在父母指尖翻飞的账本中,还有客厅里西装革履的商业老板递过来的皮箱里。
他的父母都是会计,行业精英,同时持有CPA 、ACCA证书,他们在行业内深耕20余年,虽然不属于制定经济政策的人,也不是高端会议发言者,却是更为隐蔽的一类人——为黑社会洗钱的操控者。
他们的才能和智谋没人会质疑,周旋在黑社会数十年,最终的结果却是顶罪入狱,因为设计了一整条产业的洗钱途径和金融工具,金额数亿,甚至涉及境外势力……数罪并罚,无期徒刑。
庭审时,父母的神情异乎寻常地平静,只是迅速泛白的头发和沧桑面容表明了心中的悔意。他们留给萧景的话不多:
“萧景,你很聪明,但是太年轻了,以后一定别走我们的老路,不要沾这边的事情,当个普通人,安稳过完一辈子。”
可是……爸、妈……萧景的指尖无意识地在肩章锐利的边缘划过。
当你们指间捻动着那些浸透普通人血泪的钞票时,那股腐朽气息早已蛀空了这个家。
你们遗传给我的,除了聪明的脑子,还有我们萧家人血液命脉里的品性——贪婪。
他进入了新的家,说实话,他非常厌恶这个所谓的“叔”,同一个姓氏下,是截然不同的生物——萧叔更像一头披着人皮的猪。
浑身酒气,只会挥舞拳头强调自己的强势地位,用暴力解释生活的一切,没有丝毫素养可言。但他还是个中学生,羽翼未丰,起码得读完大学出来,再考虑离开这个猪猡。
到新家的第一天,他提着行李箱,跟在萧叔的背后进了家门,房子比自己家要小很多,略显脏乱,但他依然在脸上瞬间堆砌起恰到好处的感激笑容,他弯腰换鞋,低头的刹那,一股诱人的食物香气从厨房方向钻入鼻腔。
父母的事情让他已经两天没吃上热饭了,他直起身子的瞬间肚子叫了一声。
萧叔就像被点了的炮仗,冲厨房大声吼叫:“磨叽什么!滚出来见人!”
萧景以为是“萧姨”在厨房做饭,下意识地调整了一下站姿,准备面对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
然而——
厨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过分瘦削的少年身影出现在门口。
少年嘴角贴着一块刺眼的白色创可贴,边缘洇出血色,显然是暴力留下的痕迹。他很瘦,虽然比萧景高上一些,但萧景觉得自己也能轻松推倒他。
因为瘦,他那双眼睛显得格外大而空洞,像两颗被反复冲洗到失去温度的玻璃珠。他的目光快速扫过萧景,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便转身消失在厨房门后,只留下锅铲碰撞的细微声响。
这是那个男人的儿子?
萧景很惊讶。因为他们丝毫不像。
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