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金色的真力在他周身萦绕得更紧,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的利刃,直直刺向刘洪:
“何必与他废话。”叶辰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主院,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狂傲:
“你不肯说,本少可以自己找。不过,若是让我找到小宁,发现她受了半分委屈,”
说着,叶辰顿了顿,锈剑在指尖轻轻一转,剑刃划过空气发出“嗤啦”的轻响,淡金色的剑气在地面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这个刘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此话一出,全场再次死寂。
主院的宾客们更是目瞪口呆,手里的酒杯停在半空,连呼吸都忘了。
谁都想不到,那个面具小子,竟敢说出如此猖狂的话!
“他……他刚才说什么?”一个穿锦袍的富商颤声问道,以为自己听错了。
另一个宾客指着叶辰,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刘家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这小子怕不是疯了吧!”
主位桌的东侧的张浩,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放下酒杯,对着刘洪遥遥一敬,语气里的调侃更浓:
“刘老哥,你听听,这毛头小子都敢放话灭你刘家了。怎么,难道刘兄还能忍住不动手?若是你不敢,不如让我替你出手,也好让这小子知道,皇城一流家族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
另一边,陈峰也跟着附和,他身体微微前倾,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哒哒”的声响,像是在给刘洪施压:
“可不是嘛!刘老哥,再忍下去,咱们势力联盟的脸面都要被这小子踩在脚下了。今日若是不给他点教训,以后阿猫阿狗都敢来咱们头上拉屎了!”
两人一唱一和,眼神里满是看戏的意味,这一听起来,还以为他们就是故意要逼刘洪动手的样子。
刘洪本就生性多疑,这一听,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里又怒又疑。
他死死盯着叶辰,怎么也想不通,一个武尊初期的少年,竟敢说出如此狂傲的话?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难道是张浩和陈峰故意安排的人?
故意让这小子激怒自己,等自己动手掉入他们设下的什么套子?
还是这小子背后有更强大的势力撑腰,想借着今日寿宴,彻底打垮刘家?
无数个念头在刘洪脑海里翻腾,他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掌心的真力忽明忽暗,却始终没有落下。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对着张浩和陈峰拱了拱手,语气带着几分隐忍:
“两位老弟说笑了。这小子怕是脑子不清醒,胡言乱语罢了。今日是老夫的寿宴,若非是怕在这里动手,溅了各位宾客的兴致,老夫早就将这小子撕碎了!”
他话锋一转,目光再次落在鬼七身上:
“倒是这位朋友,一直戴着面具,藏头露尾的,莫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不如摘下面具,让老夫看看,到底是谁敢在我刘府门前说大话。”
刘洪打的主意很简单,只要鬼七摘下面具,他就能认出对方的身份,若是熟人,便有转圜的余地,若是陌生人,再动手也不迟。
鬼七顿时就懵了,他搞不懂,为何那刘家主,就这么热衷于见到自己的真面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带走了我的朋友!如果阁下不愿意交出来的话,那在下就只能与阁下一战了!”
鬼七说着,语气渐渐嚣张。
他知道,既然方才辰少都说没必要废话了,那他自然也不必在客气。
刘洪看着他,心中的怒意终于彻底压制不住:
“狂妄!就凭阁下一人,也想挑战我整个刘家?”
鬼七不甘示弱:“你可以试一试。”
说罢,鬼七身上“轰”一声,武尊后期的气息终于彻底爆发,带着一种十分阴冷的气息席卷全场。
面对如此赤裸裸的挑衅,刘洪再也按捺不住了:
“呵呵,还当真以为我刘洪不敢动手?”
说罢,他身上的武尊后期巅峰也猛然彻底爆发,强大的威压瞬间扩散开来。
有些座椅甚至当场爆开,惊得宾客们纷纷向两边跑开。
顿时,场上陷入短暂的对峙,双方剑拔弩张,两股气息骤然在虚空之中碰撞开来,但却谁也没有率先动手!
而此刻,
叶辰没有理会鬼七与刘洪的对峙,他强大的精神力,顿时如潮水般从脑海涌出,带着穿透一切的威势,朝着刘府的每一个角落席卷而去。
主院的亭台楼阁、厢房回廊,甚至是后院的柴房、地窖,瞬间都被这股精神力笼罩。
叶辰能看到护卫们在走廊里匆匆跑动的身影,能看到丫鬟们躲在门后瑟瑟发抖的模样。
直到扫过某个房间时,叶辰的心脏猛地一紧,顿时感觉感受到了某种熟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