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也不在意,他深知第二人格所为之事,元始有此态度实属正常。
“不错。
你体内双人格之事,我等与洪荒众生皆已知晓,不必再多言。”
太清老子语气淡然。
这话让通天心中微微一宽。
“那么,两位兄长能否原谅三弟先前所为?”
“毕竟那并非三弟本意,一切皆是第二人格凶残所致。”
“若非他心狠手辣,我等兄弟绝不至如此反目。”
通天望着四人,诚恳说道。
若非那第二人格行事这般狠绝,将事情闹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三清之间又何至于关系紧绷至此?
“吾之首徒玄都已殒,人教基业尽毁,连天地玄黄玲珑塔亦被你那第二人格夺走。
通天,你以为将所有罪责推给第二人格,便可了结一切么?今日你既言前来议和,那本座问你,吾之天地玄黄玲珑塔,如今何在?”
太清老子目光轻扫通天,语气冷淡。
这一问,令通天垂首无言。
天地玄黄玲珑塔?他又如何拿得出来?
此事亦是他心头未解之惑:为何第二人格能驱使他的法宝,而他却连第二人格的法宝何在、如何使用皆不知晓?
见通天沉默不语,太清老子冷笑一声:“仅凭一句‘是第二人格所为’,就想撇清所有?若非你纵容第二人格现世,吾徒玄都怎会陨落?人教又怎会覆灭?”
通天闻言,眉头微蹙,应道:“大兄,事实确是如此。
吾本不愿第二人格出现,但他自行出世,吾亦无法可施。”
他所言皆属实情,只是玄门四圣是否愿信,又是另一回事。
“通天,此言何其可笑!你无法控制?第二人格既奉你为主,若无你默许,他又岂能现世?如今不但大兄门下遭劫,人教被废,连吾亲传弟子清虚道德真君、副教主燃灯道人亦遭毒手,连吾道场昆仑山亦被你打得山崩地裂。
而今你一句‘是第二人格所为’,便想推尽所有罪责?”
元始天尊语带讥讽,尚有掌掴之辱未提——那等屈辱,他不愿再言。
通天听罢,眉峰紧锁,神色愈发凝重。
“诸位兄长既知此为第二人格所为,为何执意认定是吾纵容?若吾真能控制,又怎会任他出世?难道两位兄长,竟丝毫不信吾言?”
通天深吸一气,望向太清与元始,语气沉凝。
“不必多言。
不论是你,还是第二人格,终究同属一人。
既已毁约在先,便休怪日后无情。
往后种种,各凭本事。”
太清老子一语定音,此言一出,通天面色顿寒。
西方二圣见状,嘴角隐现笑意。
“通天,请回吧。
既然你先破约定,又何必前来谈和?什么第二人格、第三人格,说穿了,不仍是你一人所为?”
接引道人淡然开口,此刻他底气十足。
师尊重赐大阵,又予弑元刀,待他们参透天道印记,便是对通天下手之时。
此时此境,他们又怎会愿与通天言和?
通天见众人这般态度,脸色一沉,起身说道:“哼!既然诸位兄长都不愿听本座说话,那便不必再谈了!”
说完,通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八景宫,心中却在叹息:此番和谈不成,只怕教中弟子难逃大劫。
刚落到碧游宫门前,罗宣便快步上前行礼。
“弟子有一事不明,恳请师尊解惑!”
见是罗宣,通天问道:“你有何事要问为师?”
“敢问师尊,方才可是去见玄门四圣了?”
罗宣说着,目光直直望向通天。
“不错,为师的确去见玄门四圣了。”
通天坦然答道。
“为何?玄门四圣屡屡算计我教弟子,师尊竟还要与他们谈和?如此行事,岂不让教中众人寒心?”
罗宣抬头直视通天,语气中带着质问。
“放肆!”
通天一声呵斥,罗宣却并未退却,眼神依旧倔强。
看着他眼中的不甘,通天语气稍缓:“你们懂什么?若是不和谈,一旦各教道统正式开战,截教弟子必将伤亡惨重。
届时你们卷入杀劫,还能全身而退吗?
唯有和谈,各安天命。
你们只要不私自下山,不卷入杀劫,便能得一线生机。
这是封神杀劫中唯一的生路。”
这番话让罗宣更加不服:“弟子不敢认同师尊之言。
昔日石矶师妹、马元师弟,何曾私自下山?不过是在洞府静修,就被阐教弟子打上门来杀害。
还有余元师侄,他只是与西岐将领交战,最终也遭算计殒命。
师尊所说的各安天命,不过是坐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