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此咆哮公堂,阻挠军务,意图延误大典吉时。是何居心?”
“我……我没有……”
孙可望不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对身后的两名亲卫喝道:“殿下在此,岂容你咆哮放肆!此人藐视储君,延误大典,拖下去!”
“遵命!”
两名如狼似虎的羽林卫甲士立刻上前,一把架住那早已魂飞魄散的礼部官员。
“孙佥事饶命!殿下饶命啊!下官知错了!下官再也不敢了!”刘主事凄厉的求饶声在广场上回荡。
孙可望面沉似水,转向太子,躬身请示:“殿下,此人如何处置?”
周围的文官们都屏住了呼吸,他们想看看,这位年少的储君,是否会为了“体面”而息事宁人。
朱慈烺的目光,甚至没有在那名官员身上停留一瞬,只是淡淡地对孙可望道:“按羽林卫的规矩办。”
“臣,遵命!”孙可望直起身,眼中杀机毕现,对亲卫下令,“杖责二十,逐出宫门!若再喧哗,格杀勿论!”
“喏!”
亲卫们不再迟疑,直接将那刘主事按在地上,在一片惊恐的目光中,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军棍。
整个过程,从发生到处置,不过短短几十息。迅捷、果决、霸道,毫不留情。
自始至终,皇太子朱慈烺都只是静静地看着,仿佛处置的不是一名朝廷五品官,而是一只碍事的蝼蚁。直到孙可望处置完毕,前来复命时,他才淡淡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层层叠叠的宫殿屋檐,精准地落在了远处承天门城楼之上。他似乎能看到,那几个正因眼前的景象而脸色煞白、惊愕不已的兄弟与勋贵子弟。
朱慈烺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恰在此时,宫城深处,厚重而悠扬的钟声响起,一声,两声,三声……回荡在整个京师的上空。
吉时,已至。
大典,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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