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大哥哥。”
柚梨奈将千鹤归鞘,对着身旁的柚梨泷白展现甜甜一笑。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一来二去的,他们也都熟悉了对方对自己的称呼。
听着对方最后一个字上扬的语调,柚梨泷白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他很期待与柚梨黑哲相见的那一天,柚梨奈知道自己就是她的亲生弟弟时,脸上的表情会有多么精彩了。
而柚梨奈则一直在纳闷,为什么对方眼看着比自己年长七八岁,却一直执着地称呼自己为姐姐。
随着时间的流逝,尸体遍布的包厢内终于传出丝丝缕缕的血腥味。
等到女人的尖叫声与男人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地在舞厅之中响起的时候,手牵着手的柚梨奈和柚梨泷白早已消失在城市灯光的照射之下,来到了北海道角落的居民区。
咔嚓——
钥匙打开门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异常刺耳。
房间内冷白的灯光照在柚梨奈脸上,刺得她眯了眯眼睛。
由于黑帮横行的原因,年幼的柚梨奈和柚梨泷白甚至不需要什么手续就从房东的手中买下了这间还算宽敞的平层。
买房的钱当然是用以德服人的方式从那群黑帮手中借的,不用还的那种。
不多时,靠近阳台的餐桌上,就端上了简简单单的四菜一汤。
袅袅白烟中裹着菜香,让演了一天戏的柚梨奈忍不住食指大动。
扒着饭的竹筷子与碗碟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不怎么需要进食的柚梨泷白笑眯眯地看着吃得满脸通红的柚梨奈,漫不经心地将目光落在远处灯光染红了天空的主城区。
冷白色的月光像是刻意避开了那一块区域,整个主城区上方笼着一层郁气。
被黑道成员填满的街道上,时不时传来一阵形同虚设的警署警报声。
歌舞厅大门口。
循着血气而来的柚梨黑哲身上披着简简单单的黑色和服,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油光锃亮。
被改造成喰种的他,黑色的巩膜和红色的虹膜让人很容易误以为他戴了异形的墨镜。
刚刚踏进大门,数百条泛着红光的鳞赫如同破土而出的长蛇,眨眼间将人来人往的舞厅包围。
从夜空向下俯瞰,整个歌舞厅宛若一朵在夜色下绽放的红莲,妖艳又耀眼。
“这是我来到北海道的第一餐,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被外界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的顾客们惊恐地看着被堵死的大门口,名为惊慌的情绪随着人群的聚集在迅速蔓延。
“滚开啊!谁来给老子把门给打开?”
一个纹着花臂的男人呼喊着跑向大门口的方向,双手不管不顾地推向站在门口正中的柚梨黑哲身上。
呲——
与众人想象中那个黑色和服男人倒飞出去的场景不同。
如同喷泉般的血液自花臂男的肩头滚滚流出,眨眼间在光滑的地板上汇集成一个小血泊。
“啊啊啊啊啊!”
原本还极度吵嚷的歌舞厅有一瞬间的寂静,痛彻心扉的嚎叫声肆无忌惮地回荡在歌舞厅的上空。
所有人傻愣愣地在男人的断臂处以及柚梨黑哲身上来回转移着视线。
终于,不知道从哪里响起的尖叫声点燃了人们内心积聚许久的恐惧。
“老板在哪里?快把门打开啊!打开!
大哥!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救命啊!警察呢?警察为什么还没来?这家歌舞厅不是那个叫寒川颂的人手底下的产业吗?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都不在?”
“帅哥!帅哥!我口活和下面都可以满足你!求求你放我一马!”
“喂!我可告诉你!我们老大的凶残在北海道可是出了名的!你今天要是敢杀我,我们老大会将你碎尸万段的!你听没听见?”
“我只是工作人员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拥挤的人群像苍蝇一样逃窜、呼嚎、尖叫、求饶。
冷漠地看着面前男男女女鼻涕眼泪混作一团的脸,柚梨黑哲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你说你上有老下有小?”
在即将崩溃的人们面前,如同恶魔一般的柚梨黑哲终于开口。
他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指着刚才哭爹喊娘的人。
“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你可以出去了。”
话音落下,堵住大门口的赤红赫子扭动着让开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道路。
逃生的希望就摆在面前,无数蠢蠢欲动的人像疯了一样冲上前去。
可无一例外,都被柚梨黑哲肩膀处伸展陡然生长出来的透着寒光的黑色甲赫捅了个对穿。
顺着伤口流淌出来的血液被蠕动着的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