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老钱!这种死法好不好?既能留全尸又没有血。待曹公公过来,本官就向他提议,给你这样绞死!”
“不不!”
“郭大人!还是再换一种死法,老夫上了年纪,绞刑喘不过气来,太难受了!”
“倒也是,你上了岁数,确实不适合绞刑,是本官考虑不周。既然你自认孔孟之后,本官给你来个体面的死法,仿照大夫屈原投河自尽。就在那边荷花池中,在您老人家的徒子徒孙和红颜知己眼前,展现你舎身取义以死明志的高尚气节,为他们做个榜样。”
说完,拎着钱谦益走向院中荷花池,
“扑通!”
用老钱两只脚砸碎冰冻,慢慢浸入水中,先小腿后大腿,大寒节刺骨冰水浸入衣裤中,老色鬼拼命提高双腿,口中尖呼:
“啊!凉!凉!凉!水太凉了!”
“老钱!马上到裤裆了,你那件不安分的小玩意就要经受真正的考验喽!”
“啊!不要!不要!”
老钱拼命挣扎,两只手在空中乱抓,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怎么啦!咱俩不是说好要仿照屈大夫投水自尽,展示你大义凛然威武不屈的气节吗?。”
“郭大人!水太凉!老夫的身子骨受不了!待天气转暖再把老夫投入水中,好不好?!”
钱谦益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眼珠子乱转,忽然看见一人,急叫:“如是!救我!”
“且慢!我柳如是有话说。”
“如是坊”门口袅袅娜娜走出位秀丽瘦弱秀士,冷着脸施个抱拳礼朗声说道:
“郭大人!听说朝廷要把我们这些卖唱的女子都抓起来送进教坊司?卖身的女子充军作为军妓?”
一听此话,郭少靖便知道一定是这帮文人士绅撒谎欺骗秦淮河上以此谋生的女子。
摇头说道:“卖身女子解散是真的,但绝不强迫充军,允许各位女子自由嫁人。卖艺女子仍然可以在秦淮河边卖艺献唱。你们一定是上了这帮孔老二门徒的当。”
手上忽一沉,将老钱整个身子没顶浸入水中,钱谦益突遭冰水冻全身,心中万分慌乱,张口喝了一肚子冷水,双手胡乱扑腾,溅起片片水花。
稍等十秒又把他拉起,只露出个脑袋,喝问:“是不是你们出的坏主意蒙骗她们?”
钱谦益大口喘着粗气,伸手抹去脸上冰水。听得发问连连点头,“是是是!郭大人!快点把我拉上去,水真的太凉,冻人啊!”
“说大声点!谁是主谋?是不是你?”
“是!此计的确是老夫安排。啊呀!老夫已经承认了,郭大人你快快快拉我上上去!冻冻冻死人了!”
老钱双唇发乌全身发抖,两片牙齿上下磕碰,说话结结巴巴。
哗啦!
郭少靖把他从水中拎出,如一只落水死狗般扔在岸上,“正好给你洗干净那泡臊尿。”
“救我!快快快快救我!”
“冻冻冻死老夫了!快救救救我!要冻冻死死死人!”
钱谦益脸色发青缩在地上四肢抖动,恐惧惊叫。周围却无人理会。
郑大木终于忍不住,从人群中挤出,“郭大人!请匀许大木对老师施以援手,以尽师生之谊?之后再以大明律法审判?”
“去吧!”
郑大木扶起老钱,搀扶着进了“如是坊”。
柳如是目送他俩进屋,室内生有火缸,知道这老东西一时不会死。
忽然快步冲向荷花池,堪堪已至水池边纵身一跃,众人惊呼!
人影一晃,郭少靖长臂一探抓住她身上棉衣,捉回岸上。
“你干什么?”
柳如是缓过神来,
“郭大人!如是受他欺骗,将他的谎言转述众位姐妹,小女子是其帮凶,无颜苟活于世。只求郭大人在我死后,给他个痛快!别再吓他。”
“柳姑娘何苦要为了这个虚伪自私的老骗子自尽,你俩莫非已经成亲了?还是旧情未了?”
柳如是展颜苦笑,
“郭大人不愧是锦衣卫,连此事也知道!成亲倒是还没有!小女子曾经崇拜过他的文采,确实有点情谊。但是现在只恨当初瞎了眼,没能看清他的真面目,处处维护他,甚至帮着他骗人。现在小女子只想一死了之,省得遭人讥笑,也为自己赎罪。”
“为何又要求本官给他个痛快?”
“女人的天性!同情每个受苦的人,何况他一个老人!之前时常照顾我的生意。”
郭少靖连连摇头,“柳大家大可不必同情这个老东西以及他的党徒同伙。安安稳稳做做学问吟吟诗也无可厚非,但是这伙文人仗着学点孔儒皮毛,就想指点天下,却不想想他们的老祖宗孔子,周游列国传播他的儒学,途经十国,最后却全部灭亡,由此证明儒学治国必亡。”
“大明也曾被这帮善于中饱